仗,是不是很快就要回來了?”
周裕微微蹙眉看著太后,頗有些欲言又止。
難道母后不知道裴煜要駐守鳴江的事?
他心裡微松,笑道:“是打了勝仗。朕已下旨,著大軍回京受賞。”
太后點點頭,道:“那就好,他們一日不回來,我心裡就不踏實。容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必現在已經生了,也不知是男是女。”
周裕頓了頓,緩緩道:“臻堂遞了摺子來,說阿錦已經生了,是個女兒,取了乳名叫遙遙。”
太后又驚又喜:“果真?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菩薩保佑。”
周裕跟著笑了笑,又想起另一件事:“兒子有件事跟母后商議,還請母后幫兒子拿個主意。”
太后身子微傾,含笑道:“你還有事找我商議?前朝那麼多大臣,誰不能給你拿個主意?”
周裕端茶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幹癢的喉嚨,“是阿滿的婚事。朕想著她如今也十四歲了,雖說皇后的喪期未過,但她的親事可以慢慢先預備著,就是駙馬人選,也要仔細挑一挑才是。”
太后聽見提起衡陽,臉上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語氣也含著幾分喜悅。
“說起來,阿滿是你的長女,又是嫡公主,自然這婚事要好生操持才是。你看中了誰?”太后頗有些興致的問道。
周裕見她問的高興,有意附和,笑道:“正是還沒有合適的人選,才跟母后討個主意。您平日跟諸位命婦來往的多,誰家有適婚兒郎,人品才學都好的,定是比兒子知道的多。”
太后有些不滿,“連個人選都沒有,囫圇推給我,這也是你做君父的慈愛嗎?阿音不在了,阿滿連個說私心話的人都沒有,如今年歲大了,要定下駙馬了,你又全不管,別說在咱們天家,就是平頭百姓家裡,也沒有這樣的。”
周裕被教訓一頓,心裡也不惱,反倒覺得心裡輕鬆些。
這樣談笑家常的情景,許久沒有過了。
周裕連忙告饒:“母后教訓的是。兒子想著,如今宮裡由淑妃管著,莫不如把這事交給您和淑妃掌眼。等端午前後,朕命人辦幾場宴席,您幫著兒子掌掌眼,挑一挑,可好?”
端午節的時候,大軍想必已經回京。
太后這才高興起來,“這還差不多。這好人品好才學,不是隻會吟詩作對的才行,這騎射功夫不行,沒有個好的身子骨,再好的文采也沒用。依我說,還不如打幾場馬球、蹴鞠什麼的,大家熱鬧熱鬧,讓孩子們也松泛松泛。”
周裕在這種事上自然無可無不可,忙應了,又說起兩件瑣事,許了太后端午宮宴上好生瞧瞧眾世家兒郎們,替衡陽挑選個合適的駙馬,太后這才攆他回去。
“你也該歇歇了。雖說國事要緊,又哪裡是一日半日能處理完的。平日我瞧著你身邊服侍的人也少,季婉這丫頭是個細心的,把阿牧教導的也規矩,你不要總是冷著她,阿牧漸漸大了,也要顧忌他的顏面。”太后話語輕緩,言談處處是關懷。
周裕答應了,說了兩句養病的話就走了。
繪檀在跟前換茶,聽太后長嘆一聲,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心口,便急忙上前替她捏肩解乏,道:“娘娘不必過於掛心,國公爺打了勝仗,回京以後陛下也會獎賞他的。”
太后搖搖頭,話語裡飽含擔憂,“靖國公府已是賞無可賞封無可封了,貴為天子母族,榮耀富貴至極,還有什麼要賞的?這也是臻堂不願回來的原因罷。”
繪檀忙找了別的話來寬慰她:“國公夫人平安生下女兒,也是喜事,太后也該賞賜才是。”
太后高興起來,心口也不悶了,笑道:“你說的是,等臻堂駐守鳴江的旨意下來,我就命人往鳴江送賞賜去。這小孩子一天一個樣,長得快,莫不如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