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問問瓶兒。”

魏錦皺眉:“瓶兒?”

烏娘子點頭,素日凌厲的眉眼略顯柔和些,道 :“奴把瓶兒叫進來,您單獨問問她。或許她知道些什麼。”

魏錦點頭,又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嘆道:“阿英如今還不知道如何了,家裡的事一樁接著一樁,真是沒個消停的時候。”

烏娘子心疼她,替她按著頭,道:“難為夫人了。”

瓶兒進來請了安,烏娘子便道:“奴出去看看姑娘醒了沒有。”

說著出去了,還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瓶兒略有些不安的站在一旁,神色慌張道:“不知夫人有何事吩咐?”

魏錦指了指腳踏,道:“坐下說話。”

瓶兒忙擺擺手,道:“多謝夫人恩典,奴婢還是站著回話吧。夫人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奴婢一定盡心辦好。”

魏錦笑了笑,道:“你辦事我是放心的。我有一事想問問你,方才張氏過來替許三季和綺藍退親的事你可知道?”

瓶兒心裡咯噔一聲,臉色一白,忙跪下了。

“奴婢願發毒誓,許司事退親的事跟奴婢無關。奴婢只見過他一次,就是上次綺藍姐姐同他相看,讓奴婢作陪,那次夫人也知道。”瓶兒膽戰心驚的發著誓,嚇得臉都白了。

魏錦笑道:“瞧你嚇得,我不過是問問你綺藍的事,何曾說你同許三季了?”

瓶兒略略平復了下驚懼的心情,道:“綺藍姐姐的事,奴婢也,也不是很清楚。”

魏錦慢慢搖著扇子,笑道:“你不要害怕。我不過是問問你,你素日同她走得近,可知道她有沒有中意的人?或者曾同你提過誰?”

瓶兒想著自已心底的那個隱秘,眉眼驚慌一片,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魏錦見她神色便知她有事隱瞞,寬慰她道:“你放心,你不願說我也不會逼你。只是綺藍那裡,前些日子鬧出自盡的事,如今又退了親,府裡的流言蜚語少不了,素日裡你同她要好,還要你多寬慰她些,別又鬧出什麼事端來。”

瓶兒聽了這話,一下子想起那時她自盡的事。

若是瞞著夫人,沒有夫人居中調停,綺藍又想不開再鬧著自盡怎麼辦?那樣不是又害了她嗎?

瓶兒白著臉想了想,咬牙道:“奴婢不知道綺藍姐姐有沒有中意的人,但是,奴婢......奴婢曾見到過......看見......看見綺藍姐姐......給,給曹都尉送過鞋。不過,曹都尉沒有收,還讓綺藍姐姐日後不要再送,也不要再去見他。二人就站著說了幾句話,並沒有僭越的地方。”

魏錦心一跳,怒氣上湧,手指緊緊扣著桌角,好半晌才平復下來。

“什麼時候的事?”魏錦眼角都氣紅了,情緒倒是慢慢穩定下來。

話已出口,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瓶兒便將當時無意中撞見的事說了。

“有兩三個月了。當時奴婢無意中撞見的,也沒有旁人。曹都尉是從公爺書房出來,回家的半路上遇見的綺藍姐姐。二人沒說幾句話,曹都尉很守分寸,說完就走了。”瓶兒將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心裡也為綺藍感到不值。

好好的姑娘家,何必去追逐一個有家有室的男人,那男人眼裡還根本就沒有她。

曹暉素日很守分寸,若是沒有裴煜在場,他絕不會來後院,就算是來找甄氏,也是在外等著,讓丫鬟進來傳話。

更不要說,他會主動招惹她身邊的丫頭。

魏錦平復了下心緒,問道:“綺藍可有提起過,她跟曹都尉的事?”

瓶兒搖頭,“詳細的奴婢也不知道。就是那時候無意中聽綺藍姐姐提起,說她在後園子裡摘花,不小心扭了腳,是曹都尉幫忙找了人過來,別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