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吧?

鄭鈺心思細膩,敏感的感知到,蕭寒好像有點變化。

眉宇之間似乎有一絲柔情纏繞,是因為那個別人?

按捺住異樣的情緒,鄭鈺恢復動作,繼續。

還沒等坐穩,蕭寒就微微皺眉:“別急著休息,走,跟我去個地方,帶你去見幽冥,他傷的很重,不先查驗傷勢,弄清傷情,我很不安。”

“幽冥?”

“嗯,這次青啟山,不是他拼命護送我去斷臂脊,恐怕此時,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是嘛……走吧,去看看他。”

“我帶你去。”

進到幽冥的房間後,看見床鋪上,繃帶紗布都包紮很細緻的人。

鄭鈺隱隱嗅到一絲異樣,很多止血化瘀,有助於結痂的名藥,他一聞就聞到了。

這藥這麼貴重,是他特地配給蕭寒應急用的,這是當爛白菜用嗎?

一屋子的味兒。

他也真是捨得。

走近幽冥,赫然發現他沒戴面具,骷髏面具就放在他床邊的櫃子上。

幽冥側睡,臉朝牆躺著,看不見正臉。

鄭鈺知道,暗衛是不可以在人前露臉的,止住腳步,詢問蕭寒:“他昏迷著嗎?”

“嗯,一直沒醒。”

“那……那面具?”

“沒事,挺悶的,他傷重,不戴不戴吧,你去看他醒沒醒,沒醒就自行號脈診斷一下先。”

“行吧。”

祁晏睡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身邊說話,隨後就是一個溫熱細膩的手背,貼在他的額頭上。

再然後身體被人擺正,拿走一隻手腕按著檢查。

情況不明,就繼續裝死。

閉著眼睛的他,清醒了一半,沒過一會兒身邊的對話聲響起,一個是蕭寒的,他聽的很清楚,低沉、性感,還是那麼的好聽。

另一個很陌生,柔軟溫和,沒什麼殺傷力。

“他確實傷的很重,能活著,真是匪夷所思,這紗布和藥是你弄的?”

“嗯,有什麼問題?弄的哪裡不對嗎?”

“……不是,只是沒想到,一向只會殺伐的你,也會照顧人呢?”

“我謝謝你,說重點,他的身體要多久才能調養好,人如何能清醒,總這麼昏睡著,我怕他睡壞了。”

“我倒不知,這幽冥跟你這麼久,原來你如此愛重他的嗎?以前怎麼沒覺得?”

“以前是以前,是我對不起他,以後不會了,我要他一生無憂,和順百年。”

“呵,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他是你的暗衛,一入暗門,命如紙,哪兒來的善終。”

“鄭鈺!”

“怎麼?急什麼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不是,他是我喜歡的人,所以他絕對不會有事,至少在我死之前!”

“喜歡的人嗎?”

“對,就是他幽冥。”

“我不信,什麼時候開始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別說別用的,給他開點藥調理一下,另外,我要他快點醒過來,你想想辦法。”

“你……”

“咚咚咚。”

對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

蕭寒隔著門發問:“何事?”

紅狐:“稟主子,青啟山追殺幽冥的那批人找到了,全都羈押到當地的刑房。”

“是麼,幕後的人查清楚了?”

“已查清。”

“很好,查清就行,那沒用的人,全部絞殺吧,全滅不留,把罪名按到他們仇家身上,讓他們先狗咬狗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