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鈺雖說和蕭寒是發小,幼時最好的玩伴,現在已然是太醫院的院首,但是在蕭寒面前,一直都是個長不大的跟屁蟲。

從小到大,別人都怕蕭寒,長得再端正,再帥,都沒用,大高個,不苟言笑。

面目高冷,不愛開玩笑,不喜歡聊天嘮嗑,心事全在心裡,看起來陰鬱又自閉。

就因為太不容易接近,先帝才會對他格外照顧,親兄弟嘛,總是和外人不一樣。

以至於蕭寒從小就很感激大哥,後來才會那麼扶持大哥的長子。

除了親兄弟大哥,蕭寒幼時最煩的朋友鄭鈺,隨著歲月的更替,漸漸和蕭寒成了莫逆之交。

有些人的性格是慢熱型的,好似一款載入很慢的火爆遊戲,只要你耐心熬過開頭一段,後面都是甜的,比如蕭寒。

進入遊戲後,會發現是這麼的充滿魅力和保護力。

就比如鄭鈺和蕭寒,從來就是吵吵鬧鬧,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

但只要對方有需要,有事,一定會傾盡全力去支援和幫助。

甚至鄭鈺原本家族是經商的背景,他卻放棄家業,與老爹對著幹。

偏要學醫,說蕭寒從小就脾氣古怪,不愛說話,一言不合,就直接跟人家開打。

所以從小就經常掛彩,這裡傷,那裡破的,鄭鈺很愁人,裡外裡學醫,說是以後蕭寒負責打架,他負責療傷。

這樣,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就是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他想的也沒錯,隨著年齡的增長,蕭寒的仇敵越來越多,搞得事情,攤子,越來越大。

動不動就負傷,鄭鈺從小在太醫院學的一身醫術,那是一點沒浪費,都用在蕭寒身上了。

從蕭寒和先帝聯合在朝野裡,攪動風雲,四子奪嫡的時候,就已經成為蕭寒的御用私人太醫。

只給他一個人看病,其他時間都是在研究,精進醫術,除了蕭寒的傳召,一概不接邀請。

小時候懵懵懂懂,長大後若即若離,鄭鈺漸漸明白,自已為什麼從小就愛粘著蕭寒。

因為喜歡,隨著年歲和閱歷的增長,慢慢的,越來越清楚,他愛上蕭寒了。

無奈蕭寒好像天生就不通情愛,男女都沒興趣,一心只顧著和先帝一起搞事業。

鄭鈺也只能把這份喜歡長埋心底,有時候氣不過的時候,也會含沙射影的懟蕭寒幾句暗示。

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蕭寒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只是當他是好友,最終熬不過時間,熬不過家裡催促,三代單傳的他,屈服於現實,娶妻生子。

時至今日,鄭鈺也沒能完全走出來,他遠遠的守護著蕭寒,徘徊在現實與虛幻之間,不得解脫。

他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始終走不出來,他也很無奈,所以加倍補償妻子,除了蕭寒的事,其他的時間和精力,都會給家人。

這次蕭寒青啟山祭祀遇襲的事,傳到他那裡之後,他就寢食難安。

還好沒多久,暗衛紅狐找到他,告訴他蕭寒傳召,他心裡石頭才放下。

連夜收拾了藥箱,帶足傷藥,跟著紅狐不遠千里的來到此處。

一進門,再次見到蕭寒,鄭鈺一如既往的毒蛇:“攝政王爺不是好得很嘛,還是這麼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叫我來幹嘛?”

“哼,你不毒舌能死嗎?不是我,是別人。”

剛找到椅子,準備坐下的鄭鈺腳步一頓。

剛才的話,字字清晰,他不會聽錯,不是給他看病嗎?

可是他們倆之間,一直很有默契的,除了他,鄭鈺不會輕易給其他人看病。

所以蕭寒口中的這個別人,應該不只是別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