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融區,我發覺還是丁家嶺適合我,平凡樸實,還時不時可以到街旁食宵暢飲。

父母睡了,我、陳爺、即墨與纖疑悄悄溜出來擼串。我擺弄著手機,甚是喜歡,陳爺又說明日帶我去當地最有名的文玩街。

清塘老街,清水臺舊址。新中國成立之時,於其西南十公里處發掘唐墓,引來大量掏土人的撿漏。後隨人流壯大,文玩販子於舊址處開闢一條土路,以四周草木遮蓋來防止被追查,文玩生意逐漸壯大。八十年代,出現商居商鋪,被國家及當地政府定規批准後,正式更地名為清塘街,以文玩古物交易聞名墨州,並列十入國家十大文玩街之名。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在手機上搜尋著關於清塘老街的資訊,但彈出的大多都是一些探街影片,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這便讓我對這條老街愈發好奇了。

“你又來了。”

我睜開雙眼,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跳,那是我自已,不對,他是李映生。如同一個被提著線的戲偶,他的動作可謂少之又少,乾脆一動不動的筆直站立,像個人機。

這才反應過來,此次入眠到進入魂境,一切竟然如此順滑,沒有過去幌眼的光茫與墨絲滴下的點綴,甚是自然,就像悄無聲息的夢一樣。

“你,是叫李映生對吧?”

“……”

“你跟我有啥關係啊?”

“……”

“你姓李,我也姓李,你……”回憶過去小說劇情中未來的人與主角對話的場面,一個詞從我腦子中一閃而出。

“你是我後人對吧!”

我明顯看見他的臉黑了一截,無語就差寫在臉上了。

“無恥。”

“我靠,被人機嘲嘲諷了。”在我驚歎他會說話之時,他又拂衫背向我,可能是接受不了我同他一樣瀟灑的臉龐罷。

我能跑動了,又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

於是我繞到了李映生的前頭,平視著他的雙眼。

“我吾為汝之前生。”他被盯的彆扭,皺起眉,深吐一口氣。

“啊?前世!”

“到於如何,汝終得知曉。”

“唉!”我剛想叫住他,卻被一股重氣擊中胸門,失重的向後仰倒。我感覺全身在失重墜落,視野中的素白漸漸消失透明。我出於本能的撲騰了雙腳。

絲縷晨陽從旁山揮灑,又穿過了窗,打在了我的臉上。我醒了,這是我這輩子睡過最快的一覺,由黑夜歸晨,是僅用了幾句話的時間。

如同預料到我會醒來一樣,門鈴響了,傳來了陳爺蒼勁有力的聲音

“映孫,該走了。”

墨州市區西南郊地,清塘老街

大約行車半時,我與陳爺便來到了清塘老街。冬日的晨陽才升起,而街邊卻已然找不到車位了。走過清水臺的古青石門,一條筆直的磚路便隨視野一同向遠處延伸。兩旁有排水渠,可謂是有些年頭了。商居商鋪緊隨石路,規整的建立在路的兩側。極簡的對稱美學挾夾著極繁的古飾樓宇,古之風韻一時間便營造而起。

此為,繁極化簡,天人合一。

“不得不說,這塊兒地的地位風水選的真好,大抵是有高人指點啊!”陳爺觀望著半圍此街的山群,點了點頭。

在風水中,選地選在山澗流水的山口邊,便會洗走陽氣人命,以至於絕代失運。而此地建立在窪地河流間,山水聚財,且形隨河流,整條街的走勢與自然萬物極致均合,此為混陽避陰,引運得財。

一邊朝街中走去,一種感覺便在我的眉心間愈發強烈。我開始全身發熱,心口似乎經受著一股強壓。陳爺見我突然呆住不動,便用手拍了拍我的後背,卻正中脊位。一股清量瞬間被這一掌通穿,我猛的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