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油表眼見的跳了許多,沒想到的是,黃隊說他要加油了。

高速的服務站很近,他把我和蘿蔔放下,讓我們去方便方便。我與蘿蔔穿著單衣呆呆的處在下車點,清涕流下,也不想掏出手擦,因為現在實在是太冷了,冬天終於有了她的樣子,冷烈如刀。

“小子,我是不是很給你面子?”蘿蔔突然摸到我耳邊,本來冰涼的耳朵受到一口熱氣,我一時間炸毛了。

“夠兄弟,開專車接我,還讓黃隊當司機。”我平了平心,抬著頭說。

“那.……“語罷,他眼神往加油站服務廳的烤腸眺了眺,又衝我挑了挑眉。

“你這,不知道你是警察的還以為你是變態呢!不就幾根烤腸嗎?哥請!”

我倆又屁顛的走到烤腸前,哪想蘿蔔卻尿急了。

“映世,我要兩根,你別亂跑啊,我去方便方便。”說罷,他便一溜煙的跑向了廁所。

加油站車來車往,魚龍混雜,我買了四根腸後,便站著,一邊看廁所門口,一邊看遠處加油的車。

我記不起黃隊的車牌,好在四周加油站似乎只有黃隊一臺那型別號的車,所以我並不擔心找不到他們。

“帥哥,烤腸好了!”

“唉唉!好,謝謝啊!”

“拿穩了,小心掉了。”

我掃過碼,伸手接過四根烤腸,心想這烤腸真丫貴,但看起來這皮也是真丫脆。

車不見了,我拿著烤腸,嗖著鼻涕,像一個呆滯的傻子。

“我去,車呢?!”我走出服務廳大門,冬風越嶺而貫身,熱氣回朦我的臉頰,但我是真的找不到黃隊的車了,車是黑色的,但現在整個加油站的車全是黑色的。

突然間,一隻大黑狗從我側邊撲來,撞開了刺骨的風,也把我嚇得反應了過來。黑狗咬得很準,把我手中正準備自已吃的那根腸咬住,空中狗頭一甩飄然的黑色秀髮與風同行,隨之輕巧落地,與其看起來巨大且有些笨拙的軀體絲毫不符。

這隻黑狗很聰明,見到我手中只剩一根竹籤,它把早已包在口中的烤腸折中咬斷,並把一半吐了出來,還用鼻子往我腳邊頂了頂。我驚訝了半時,一下恍了過來。

“你欠我兩塊五啊,傻狗。”我無奈的看著它,見我不理睬地上的另一半腸,它用大眼睛再次向我確認了一下,便又毫不客氣的一口吃掉了粘滿灰的另一半。

“五塊!”我笑眯眯的看著它,“你欠我五塊。”

蘿蔔估計是掉坑裡了,仍未出來,但車卻來了。黑色的車,駕駛位坐著一個人。車不偏不倚的停在我的正前方,是黃隊的車型,但由於背光,遮陽膜是黑色的,以至於我不確定那人是不是黃隊。

滴——車的喇叭聲打斷了我的思考,我急忙開啟車門,鑽了進去,但一上車,我便感覺不對。

不是不對,是錯誤……車上的消毒水味道異常的重,一串木製珠串掛在了車內的後鏡上,我看過黃隊車內後鏡,車內並沒有這一類東西。

“內個……大哥,我上錯車了,不好意思。”我一邊尬笑,一邊迫切的開啟車門。

車門被鎖上了,隨之是一腳油門。我被這突來的加速抵在了後座上,呼吸開始有些急促,那是恐懼的表現。

“你要幹什麼?”我喘息著,身體向前撲向駕駛位,想看看究竟是誰。

駕駛員身著黑衣,卻戴著防毒面具。

我只看了他一眼。

他騰出右手,右手並一無形,以根本看不見物體的速度向我襲來。我的脖頸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我只覺眼前一黑,身體軟塌下來。

“抓到了,我馬上回局裡。”黑衣男子說,這個低沉冷血的聲音一直迴盪著,我在黑暗裡也如此。我漸漸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