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顯現。
身境,人之已境,於靜而無炁處內展,若處地非為獨魂之地,則求得雙魂比量,量大而開,量小而壓。
肉圓:融魂後,被融之魂會一直伴隨主魂至死,但當主魂力量不得展開之時,融魂體也不能展開……
假的,這隻鬼沒有收回放出之境,如今仍不是現實的此地,她壓著我,她要以自已的方式將我殺死……
她看著月,笑了。
“你!”
“我夫君有一友,甚似你顏,夫君與其友也同為君子……哈哈哈,友人失蹤無歸,我夫君成叛我離國之小人,這事上,若我夫非君,那又有何人能名……”
“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人!”
“我恨人,我恨我的夫君……”
“這世上總有你沒見過的好人,那個李……李將軍……”
“樂哉,李將軍甚好,可其已死,汝似其顏,而汝非其人……”
說罷,她那若仙之姿化成一影黑暗,只留下雙眼,還有無盡的怨恨。眉眼一時間劇疼,她原來毫無黑氣的身軀,現而今以人為質點,將一切用黑氣包裹。
地表大震,眾多樓宇拔地而起,明明之月,灑下古時燈火輝煌,樓臺木閣典雅泛出金光,但這偌大的古市,一切寂靜。
燈顏留影,是這個朝代輝煌的見證。
明燈無聲,是這個朝代死亡的沉鳴。
“我是你生前認識的最後一個人,也將會是你死後認識的第一隻鬼……吾名曰,阿左。”
這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貫入我腦,我只覺要帶走我所有的意識。
我看不見她,但我似乎在與她較量,但從我身境打不開的情況來看,她比我的炁量大太多了。
抽不出我那強韌的意識,那份力道就消失了。隨之一條無形的線緊纏我身,在向腹部壓縮的同時,隱線如電光般閃動,前眼是俯視的樓閣,現在瞬間出現在我眼前,隱線帶我重重的撞上了木樓,緊而接上第二座,第三座……
眼神又一次失散迷離了,纏束的腰似乎已經被壓至成了竹子般粗細,血液為紅火金黃的樓宇添上色彩,仍是在不停的碰撞,樓宇一座接一座的倒下,我的血液也一灘接一灘的揮灑。
剩下的,在這無盡的相撞後,一個蒼白殘缺的我,一輪依然銀亮的月,還有一座華麗闊大的樓院。
“我這輩子……呵……流的汗還沒這血多……”從腹中噴灑,從口中湧下,我很好奇我為什麼還活著。
稍許寧靜時,我出現在了那座獨剩的樓院之中。身體如今近乎可以被橫向折斷,只有那脊骨與殘魂在支撐著。
“真好,死前還能當回少爺……”
語落,我便再無了支撐下去的意志,最後的感覺,是一條粗線掛上房梁,鎖死我的頭顱,然後……
“弱矣——”
一聲巨響而出,阿左被重撞在此樓的支柱上,並連穿三根,一時間,阿左無形之態竟被打出魂形。
她睜大了雙眸,完全不敢相信。
“左小姐,甚久未見。”
阿左僅是沉默,剎時黑光吞去一切繁化,怨念直穿了一切曾停留在她回憶中的事物。
她眼前,李映世緩緩的站起,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