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開三門水火土,虛境四人行前阻。
是以三命換四生,見日不見三獸存。
“狼哥,那巨響好像是從清煇碷三座山傳來的!”獾子驚語。
狼崽再一次沉思不語,天上的日輝早又達穹頂,光之耀眸,卻怎麼也照不亮他的心。
“千里音會吧……”
“你問這個幹……”
“我們分開走,有事就傳音,注意點,自已命重要!”
獾子小鼠又一次呆在原地,又一次目送狼崽以疾速至向清山,不知他又要整什麼事。灌子長嘆一氣:“鼠啊,你去煇山,危險了就跑,你的命更重要!”語罷,獾子也一躍而去。
地上的三人,在幕鎖境這片險境做出最險的選擇。
秘堂虛境
死而復生,在這片詭地已然不成罕事了。猛烈的攻擊,令人恐懼的奇法,不見其身,而得其擊的無所反抗,境中的四人像是鴻毛,飄轉覆輾,卻是被打的飛來飛去,狼狽不堪。
“三個狗東西,老子就不信了!”張忠明欲用盡氣力強攻,卻又被攔了下來。
“兄弟,夠了,他們死了幾回,我們一次還沒死!”
李鍾明眼見的無力了,擠出笑顏,卻使另外三人心裡生疼———不知這種笑在他的臉上還能掛多久。
“唉!那個死老頭,下去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老婆都還沒娶一個!”李鍾明又撅起嘴,瞪著瓷叔。“還老婆,老子女人的手都還沒碰過,媽的!下輩子……你……你給我找個老婆!”張忠明頓時疲感似無,開始了玩笑。
四個人都笑了,笑的逐漸發狂,似笑語一聲,更在笑對面三人。
清山
清清流水攜素帶葉,昔綠今黃落溪,伴行至終匯大海。這裡如法音的水聲擊打著狼崽的心,他彷彿看見了平凡的 一生。
隨溪上視,石隙坍成一處大洞,狼崽急忙行去,見到了那個似曾相識的石門。鐘山之上,瓷爺入門不復出,此時他又遇此門,一股衝動的情愫使他以疾速攜風出力,徹天之巨響如同斧開天地。這一力,竟直接把沉重的石門轟裂了,一條向下的長階連通黑暗,他好像又看見了瓷叔。
入階至盡頭,一口井形石砌映入他眼,刻曰:水口。
狼崽—躍而入……
煇山
赤顏土露生灰石,在煇山上是特色。少草少林的漠化之感,不禁讓人感覺身處火原。山石可以說是煇山的林了,層層擠疊連轉,有濤水波紋之樣,細細流水從頂而落,構不成大瀑之力,也只能默浸土石。
本是少樹的地方,小鼠卻一眼被山腰一座大木所吸引,於是尋木而上。腰間的大木粗似橋墩,卻木心龜裂,向下深陷,小鼠可以直接進去。令他驚奇的是,木根之下是一處空大的石體,一扇石門穩閉於此。石門卻缺少了鐘山石門的氣力,似乎是刻意不阻礙小鼠用法。以隱塵而隨入,門後死黑,階向下延。
入階至盡頭,一口井形石砌映入他眼,刻曰:火口。
小鼠一躍而入……
碷山
西北塵風如流水,將遠房的沙士帶給了這座山。這是座確確實實的土山,土粒鬆散,一原廣佈。再龐大堅勁的岩石,也被風來之土鈍入地下,不展其面。
看著廣佈的山土,獾子卻不覺生疏,土本就是他們祖輩的家園,地下更是如此。一處下陷的土洞讓他痴迷——是哪位大師挖的大洞,如此高深……傾時,獾子待著,又一時恍神。原是土該沒去的坑窪,不可能留存許久。洞形成之時,只許是方才。獾子加急腳步,足下的土鬆散微溼,一同與風前移,眼前的一幕使他驚住了。鬆土下竟是如石的硬土,士壁成穹,映繞一扇石門。僅是輕推,門竟開了,好似無質,卻連著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