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十分奇巧,大伯離家是二歲,離家的第五年,父親與二叔出生了,第八年,三叔與四叔出生了,按照大伯與李伯後來的淡話,這五個孩子是天來的鎮靈兒,鎮陽墨一村,但是除了魂系五山之外,五位父輩的使命究竟是鎮什麼?像奶奶與舅爺,張家是為了鎮住張家劍,據說這是把神劍,要張家血魂相融,才能壓住,否則劍靈會將繫有張家血的每一個人都反向剋死,與其說克,不如說是所受之人抗不住,所以了張家人對家主要求甚高。

但陽墨村究竟有什麼,要五山佈陣,五魂相制?

陳爺是所有人裡邊最晚醒來的,但臉上的神情也是最迷惑的,他起來時,人們都已經在暢談歡笑了。

即墨和纖凝好奇鄉下,便出去遊玩了,只有我注意了陳爺。

“映孫,你過來……陳爺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向堂外走出去

“陳爺,即墨纖凝疑出去……”

“不關他們的事,映世,你家那個人很危險,他身上包著一團影氣,而影氣只有東北的白家有過類似之術。”

“不是,陳爺,那是我大伯。”

“什麼?大伯?孩子,我和你爺混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他還有個比相林還的大的兒子!”

“是真的,陳爺,而且他和張伯好像是什麼……均魂兒。”

陳爺呆呆的站在大門口,看著神似爺爺的大伯,嘆了氣

“也不是沒可能,我和你爺爺差了十歲,在此之前我與你爺爺素不相識,而且他也從未提過。”

陳爺將手背在身後,緩緩邁著步子,嘴裡還不停唸叨著。突然,只見陳爺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大步邁向人群。

“小張和這位先生。”陳爺上前抵入人群,“可否借一步說活?”

李家堂後山

“聽映孫說……你們是均魂兒?”

“的確如此。”

陳爺埋頭,突然大笑。

“那老頭道行不淺啊,這類魂術說用就用!”

“陳叔這事您知道?!”

“沒人知道,不過……”陳爺又停頓了一下。

“我不知道具體,但你們也明白,這世道上所有的魂術,都不知源於何處,傳言是以神之本啟術,至道之人可用,魂術千變萬化,但無一例外——用此類術法都得付出巨大代價。”

“魂術……那小映子是不是……”

“這事也是詭密,這孩子被他爺爺從小保護,不讓他習武修行或煉術,甚至李家醫術都不傳給他,按常理,他不可能會踏入道行半步,更加不可能知道用魂術。”

“不是保護,是禁錮。”李鍾明看著陳爺。

“李哥,你怎麼說?”

“我曾嘗試看過他的命格與進入他的魂境,但這小子不但沒有夢,甚至每次能定出不同的命格。”

“奇怪,太奇怪了,這小子不但身脈普通,而且眼睛也是看不出半些特別,就是大些黑些。”

“但,映世快出生的時候,雖然不是在村裡,但聽那三個兄弟說,村裡什麼動靜也沒有,是一種不正常的寂靜,一夜無風,林不曳,獸不語……”

“好了,其實我叫你倆來這地方,是想弄清楚那老頭為什麼一定要五個兒子,鎮村?那又要鎮什麼。”

“上個月,母親終前只說了幾句話:張家已有劍人,李家早存在世神,五兒壓起秘堂墓,陽墨五行定蒼生,萬千年流風再起,此世之實欲顯身,陽墨始,何處終?盡有一日彼——岸—神。”

“你叫什麼名字?”

“李鍾明,道上稱李得生。”

“對了,那就對了,張姐真是給厲害啊——我的推斷是,你們五兄弟與五座山,在鎮一個墓,以五行五魂鎮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