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飢笑陰冷的從樹叢中的黑暗傳來,形似鼠的人直立起了腰桿,向站在山口的三人緩緩走來。

“喲,來了三個人,那個小子……唉唉!哥,大哥!錯了,我錯了!”只見那個人在一瞬間被李鍾明反手擒住,狂風四起,李鍾明的身體產生一團黑影,散發著巨大的怒火與殺氣。

那個人被嚇的一動不敢動,在李鍾明的威壓下,更像一隻被撲住的老鼠。陳爺與張忠明不可置信的望著相距他們大約十米的地方,李鍾明似乎方才還在他們邊上,只是眨眼間,他便控制住了那個人。

“奇怪了,在這個人手裡什麼術式都使不來……”那個人心想著。

“你是什麼畜生。”李明冷冷的問道。

“啊?你才是畜……啊!大哥輕些……小的是鼠。”

“耗子?你們麻衣門的人都這般廢物?”話罷,一股冷流從周圍湧起,無聲無息。

張忠明扯對扯陳爺,兩個眼神相對,似乎是在傳遞什麼。隨之陳爺輕閉雙眼,支起身子運氣凝神,一團清風以他為心四散開來,雜枝枯草所擁蓋的地上一時間彷彿籠起了一個氣陣。

“出來吧。”陳爺壓著嗓子,已有些不耐。氣流湧動簇為實形,氣陣雙邊,兩個身影緩而顯現。身後氣形一個如狼,一個如獾,顯然這也是麻衣門的人,身披黑麻,冷冽的雙眼一人—獸。

“小生狼崽”“小生灌子”“見過陳老先生——”兩手平舉,深鞠一躬,畢恭畢敬。

另一邊,李鍾明鬆開了手,小鼠踉蹌的挪到這兩人身旁。

一時間,六個人,兩邊勢力,交鋒在了兌空山口。

李鍾明與張忠明甚是默契的從兜裡掏出煙,一個彈手飛進嘴裡。

“李哥借把火”

火聲……風聲……一片死沉寂靜。

“三位畜生,怕疼嗎?”李鍾明叼著煙,不屑的對著對面三個人說。

“三位大人,怕死嗎?”狼崽緊盯著對面三人,戲謔又帶嘲弄。

一呼……一息,六人同時動手,氣掀山林。

三個麻衣門人顯出獸象,映映整存於三人身後。

“清陽術,固隱蔽反。”

“人氣,化劍。”

“……”

“狼形術,瞬身脫氣。”

“獾形術,艮土循法。”

“鼠形術,隱塵。”

李家堂

“人還沒回來?飯都涼了,這大太陽的待外邊那久……”李相林坐在飯桌前,撥弄著碗筷。

“哥……好像變天了……你看兌空山那頭,那雲叫一個黑啊。”

李清望著兌空山,滿臉擔憂。不知怎的,四個兄弟心中都生有壓抑之感,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

兌空山口

望著倒在地上的五個人,李鍾明低頭喘著氣,用腳踢踢雜葉,找到了埋在爛葉下已受潮的半個菸頭,無奈的從口袋裡又掏出一根。

五個人艱難的爬向一旁的樹幹,吃力的倚在了上面。麻衣門的三人,除了狼崽仍是桀驁不馴,獾子與小鼠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回想方才,戰鬥才進行兩分鐘,一片無形的黑暗一時間籠起了正午時的炎陽,一片黑,流動的黑色。像溺在黑色的液體裡,在窒息的同時,麻衣門的三人彷彿受到千刀萬剮,毫無用法之餘地,黑暗中,一個白色的笑魘對著三人,這一片虛空,彷彿他才是一切的主。

“好好好!不愧是名門的人啊……哈哈哈。”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李鍾明身後傳來,拍了拍他的肩。李鍾明瞪大眼,隱位轉身,手指間燃起了黑色的火。一隻手從空間伸出,兩指一捻,火便瞬滅,而到如今,李鍾明仍然未察覺到竟任何氣動。

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