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
沈臨在剛才那幾秒對視裡已經想了很多他可能會問的問題，但唯獨沒想到會是這個。
他一邊掃視著追蹤室，想著要不要把研研叫進來給他送瓶水，狀若不在意的隨口應付，“我只是沒有駕照，但是會開。”
說完，他又順口加了一句，“入職報告上寫不會是因為沒有證件，而且不想被抓去當司機。”
陸歸儼然是沒信，懶散的坐著，半眯眼睛打量他。
“喝水嗎？”
沈臨就當他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坐起身準備叫研研送水過來。
“嗯……”
不想下一秒，眼前人倏然靠近，沈臨只覺下頜一緊。
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陸歸眼神裡的探究和狠厲，彷彿要把他剖開仔細觀察。
“放開！”沈臨不禁蹙眉，沒扎針的手迅速抓住面前人的手腕，想要脫離他的鉗制。
奈何對於陸歸來說，這點掙扎差不多是蜉蝣撼樹。
“發什麼瘋？”沈臨略微不滿。
陸歸像是有點煩他說話，手往上移了半寸，虎口抵在他唇間。
又是幾秒後。
“發瘋？”陸歸重複了下這個字眼，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不發瘋你開車救我？”
他越說靠的越近，垂眼看著沈臨。
“如果那個人把引爆目標突然換成你開的那輛車，炸的會不會是你？”
“如果你租的那輛破車提速再慢點，你能出危險範圍嗎？”
“還有，是什麼讓你一個沒有超自然力的敢一個人來？”
沈臨沒辦法說話，只看眼神倒是罵的挺髒。
陸歸仿若未見，“沈研究員，我們什麼時候能是過命的交情了？”
沈臨抓著他手腕的手鬆開，轉為輕拍。
只三下，下頜的鉗制緩緩離開。
沈臨扭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不是活著？”
陸歸：“嗯。”
“你是不是活著？”
“嗯。”
“也就你還活著，不然哪有你這麼質問我的時候。”沈臨說著一把拔掉手背的針頭，“讓開！”
陸歸像是紙老虎般被問的一言不發，往旁邊側了側。
追蹤室內有個冰箱，一般會放一些實驗溶液、試劑，當然還有一層可供實驗的用水。
這些水本來就是用來喝的，只是後來發現也可以作為實驗用水。
沈臨就用他還流著血的手拿了一瓶出來，擰開仰頭，幾乎是發洩般一口氣喝完。
“我救你是因為，我不救你，你就會死。”
沈臨喝完將瓶子丟進垃圾桶裡，說了一句聽起來很好懂，可又好像很難懂的話。
發瘋剛結束的陸歸把這句話想了好幾遍，不知道明不明白，只見他也抬起手，落點是左手的針頭。
沈臨嘖了一聲，“你輸的藥，10ml500塊，你拔一個試試。”
“哦。”
陸歸應了一聲，將蠢蠢欲動的手收回。
半晌後。
陸歸：“我也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