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雙手插兜斜靠在實驗臺邊,靜靜地看著他,幾秒後才嗤笑一聲,轉回去幫他拿了瓶水,直接丟了過去。

“你過來。”陸歸說:“我單手擰不開。”

沈臨認命上前,擰開水遞給他。

“我知道,沒有你的話我確實會死。”

“我就是……”

陸歸原本中氣十足的聲音都虛了不少,大概是這會兒反應過來自已剛才的傻逼行為。

“我知道,我沒生氣。”沈臨打斷他,“你之前是執行官,所以習慣了個人英雄主義。”

沈臨神色淡淡,彷彿在說家常。

但這句話卻引得陸歸喝水的動作驟然停下,“你怎麼知道?”

沈臨知道他問的是為什麼自已能他是知道執行官的事情。

“大概是我的密級夠高。”他笑了笑,心情頓覺順暢。

女媧計劃宣佈封禁後,2032年最後一個季度,陸歸臨危受命被任命為執行者,負責清剿犯罪或有犯罪趨勢的超自然者。

執行者一共有49人,幾個月後活下來的僅有3人,被加封為執行官,而陸歸是其中之一。

能夠查到關於執行官資料的,總部那邊也不超過十個人。

沈臨暗想,猜吧,猜我為什麼知道,猜不死你。

陸歸難以相信,“你到底是誰?”

“沈臨。”

“不是沈江回?”陸歸像是明白了什麼,試探問。

不過答案和他想的並不一樣。

“是沈臨也是沈江回。”

說著沈臨接過他不喝的水擰上瓶蓋,放在一旁,然後像是報復般,他也有樣學樣,直接掐上陸歸的下頜。

“你不用糾結,你只需要相信我。”

陸歸看著眼前的人,髮絲凌亂,但眼神很清明。

他的眼型較長,眼尾微揚,此刻還透著一抹笑。

不像是25歲會有的神態,眼前的人看起來成熟很多。

無論是言行還是閱歷,沈臨和他所提交的資料似乎都並不是很能對的上。

“說話。”沈臨見他不說話,緊了緊捏著他的手,“或者點頭。”

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大咧咧的坐在床邊,因為被掐著下頜,整個人微微後仰,頭被迫抬起。

長髮自然的散在身後,之前紮起來的皮筋不知道崩到了哪去。

陸歸就這樣看著神情寡淡的沈臨,唇角微微勾起,沒扎針的那隻手緩緩抬起,捏住沈臨的手腕。

在他皺眉的間隙,陸歸帶著他的手往上抬了抬。

嘴唇印在他虎口下方大概一厘米處。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沈臨手心,他像是觸電般立刻收回手。

“你!”沈臨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氣笑,他現在就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謝謝沈研究員。”陸歸無意識的舔了下唇,“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陸氏獨創吻手禮,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臨就算被掐著下頜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無語。

此刻他真是覺得自已其實可以罵陸歸兩句。

不過沈臨也懶得跟他計較,他還有正事。

瞪了陸歸一眼後,沈臨例行公事的拿出記錄冊,坐在研究臺旁的椅子上。

“你的超自然力怎麼回事兒?”

此刻,在他的眼裡,陸歸儼然是個新的可研究物。

陸歸聞言扯起一抹笑,“哦?知道我之前是執行官,但不知道這個嗎?”

沈臨握了握拳,手背上的針孔處又滲出一點血跡。

病床一側的桌上正好放著棉籤和醫用酒精,陸歸身高手長,抬手拿了過來。

“沈臨?”

沈臨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