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覺得自已是一個幸運的人,一路上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哪怕一些人來來往往,仍覺得自已這一路又幸福又快樂。

記得在初中時,因剛知道美醜,從農村轉到縣城上學,看著周圍的女孩子穿的又漂亮,打扮的又洋氣,內心自卑感快把我吞噬掉,我不在乎學習,攢錢就想買衣服,每週都要買新衣服給自已換一套行囊,彷彿這樣才會讓我稍微自信一點。

那個時候不懂語言暴力,只知別人惡意言論我特別難過,看著自已這張不滿意的臉,暴飲暴食,一度吃成一個小冬瓜。

我不停的鑽牛角尖,也封閉自已,內心極其敏感,負能量充斥整個身體,我沒有憤世嫉俗,只覺得上天對我不友好,讓我沒長成美女的樣子。

我把自已埋進各種小說,去代入角色,想象自已是女主角的樣子,而後迴歸現實我看著自已這張臉無比自卑,甚至在初中學會酗酒。

這個時候我遇見了我的閨蜜,我們如今已經認識十三年了,她是城裡女孩,又漂亮學習又好,還有很多人追,無疑我是羨慕的,我也忘了初相遇的樣子。

她總是淡淡的陪著我,我喝多哭的稀里嘩啦,她默默的給我蓋上被子,拿著紙巾溫柔的擦拭我的眼淚,並且耐心的開導我。

兩個人的關係擠不進去第三個人,後來有一個女孩來了,我發現我閨蜜比她和我好,我開始吃醋,我一直鬧脾氣,甚至我開始故意不跟她說話,她跟我說話,我也假裝沒有看到,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有冷暴力這個詞。

回頭想想,當初的自已還挺不是一個東西的。

那個初中早戀加網戀的我,被一個男生說醜,我一下子腦袋裡嗡嗡嗡的,一根弦在我腦子裡面斷掉了,我那天第一次喝醉,迷迷糊糊回了宿舍,找不到刀子,拿著指甲刀一點一點去剪大動脈的肉,可能是酒精的麻痺,我感覺不到痛,一直重複這個動作,直到隱隱約約看到血,我彷彿是看到了勝利的旗幟,我開始更用力得去剪。

這個時候她好像心有靈犀進來了,她看到我的舉動,她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指甲刀,找創可貼什麼的給我止血,腦袋也記不清她說了一句什麼,總之挺生氣的。

我好像突然找到了一個發洩口,哭的撕心裂肺,絮絮叨叨的訴說這段並沒有什麼感情的戀愛,她抱著我,輕輕的拍著我,在我耳邊說。

你長得不醜,你真的不醜,我覺得你特別漂亮,你性格也好,我們都挺喜歡你,你很細心,真的,我很開心認識你。

她一直在我耳邊鼓勵我,一直說著我各方面的好處,我似乎被她說服,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在大起大落中我困了,她把我放在床上,給我蓋好被子,把我的頭放在枕頭上。我不知道她出去寫作業還是幹什麼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的腦袋巨疼,像被人拿了一把小錘子來回捶打,她遞給我一袋酸奶,我看著她,不好意思甚至有點侷促。

她一直維持一個動作,我接過她手裡的牛奶,說了一句謝謝,突然兩個人都笑了,從此我們關係更好了。

我們這目前認識十三年中,一直陪伴彼此,像親人一般的存在,哪怕兩個人很長時間不見,見面也沒有生疏的感覺,兩個人坐在彼此身邊好似就是對方的一個靠山。

而這些年來,她陪著我從內心敏感自卑走向開朗陽光,見證我的感情起起落落,結婚到離婚。我陪她一路走向屬於她的人生,我們開導彼此,陪伴彼此,也許不一定是一輩子。

只是無論何時都會回想起來年少曾遇見一個如此溫暖的人,像大雨過後的一道彩虹,在黑白色世界裡強行畫上五顏六色。

我這一路遇見很多朋友,她們或給我工作上的幫助,或給我情緒上的開導,亦或者陪我在神經時一起發瘋。

我時常感慨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