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最喜歡看《安徒生講故事》,喜歡看活靈活現的演繹,而不是書上冰冷冷的文字,靠自已去想象,那個時候定好鬧鐘,搬個小凳子守在電視機前。
看著白雪公主被他的王子接走,看著不穿衣服得皇帝,看著尋找灰姑娘,看著醜小鴨變白天鵝,一個個故事透過第三人視角講出來,這一刻故事具像化起來,隨著情節跌宕起伏,情緒也不受控制,看到傷心或者幸福處,我總激動的流眼淚。
我媽總喜歡說我,眼淚不值錢,看個電視能把自已看成這個樣子。
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幸福具象化是什麼意思,我就知道自已寫完作業後看這個動畫片,就是我的幸福時刻。
隨著時間流逝,人好像越來越不容易滿足,心也變得越來越貪,似乎很少時候會感受幸福,大多數是被生活壓的喘不過來氣。
我以前總覺得我一個朋友太過冷淡,她似乎對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你給她分享生活中一些瑣事,比如工作上遇到無理取鬧的同事,令你感受煩躁。
她會溫柔細語的說,上班都是這樣,這種人太常見了,我們做好自已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你似乎很容易被她那種穩定的情緒感染到,認識她十年來,在我的印象中從來沒有發過脾氣,也沒見她歇斯底里過,甚至戀愛經歷都是空的。
有段時間因為我從外地回來,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居住,她讓我拿著行李和她暫時住在她那裡,也是從此和了解彼此。
每天我帶著一身疲憊下班回去,她的狀態好像到家就特別放鬆,她會喊我一起種花,一起澆水,騎著小電車帶著我去兜風。
有一次下班回家,我看桌子上擺了一堆東西,我好奇的上前觀看,有小雪糕,有小花朵,小水果,還有卡通頭像。我以為她要縫製什麼東西。
“一起做手機殼吧”
“這些是做手機殼的東西呀”
“對呀,這是奶油膠,我買了黃色,藍色,粉色,你喜歡哪個塗哪個,這些是我買的小零件,喜歡哪個粘上去就好了”
對於這些東西比較新奇,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準備做一個最好看的手機殼,給我的手機換一個漂亮的衣服。
可實際我做的難看的不行,根本沒辦法拿出手,明明感覺很簡單,但是做出來的東西跟想象中那是千差萬別的。
“這是什麼醜東西,我看不下去了”
“自已做的醜東西,來吧,這有空瓶,空盒子,你先練練手,回頭熟悉再做一個就好了”
我朝著她給我的空盒子下手,去研究如何做出來一個漂亮的東西,在這個練手的過程中,因為我太專注去做這個事情,我反而忘了工作上的煩心事,忘了回來要跟她去抱怨一些東西。
最後我也沒做一個漂亮的手機殼,還是她給我做了一個,但是看著空盒子上,我越來越熟練的奶油花,我感覺好有成就感,換上她給我做的手機殼,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很幸福。
在我和她住在一起這段時間,她有做蠟油畫,休息會做飯,沒事去修剪一下她的植物,甚至還會把攢下來的空盒子空瓶子收拾出來去樓下賣廢品,會給我分享路邊拍好開的好看的花,有時候我們會一起追一部完結的劇,好似她每天下班都是忙忙碌碌的,沒有像我一樣,一下班就被抽走了精氣神,只想癱在床上。
被她這種核心穩定的人影響,我也變得不再焦躁,不會被周圍人情緒所感染。只是淡淡的過著自已的生活。
小的時候農村經常停電,那個時候媽媽總會給我錢買老冰棒吃,我打著手電筒去小賣部買幾根老冰棒,回家和家裡人坐在院裡一邊乘涼一邊看星星一邊吃著手裡的雪糕。
那個時候喜歡停電,因為可以吃到自已喜歡的東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