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工作以後一直都住在幾平米的小房子裡,有時候是宿舍,有時候是合租房,總覺得沒有歸屬感,也不喜歡自已的領地被踏入,也沒能力自已給自已一套房子。
在外工作的第一年,去到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在那裡遇見了不太友好的同事,那個城市也沒有熟知的親人,每天都飽受煎熬。
尤其在口罩時期,被公司派遣外地,當時去往外地非常麻煩,我的健康寶彈窗,一開始買好的飛機票,無法過安檢,只能留在原地等待。
好不容易過了一週的時間,健康寶變綠,我趕緊拉上行李去北京,到的第一天連夜與人交接完工作,第二天剛收拾好到工作的地方,還沒半個小時就被通知帶上東西去隔離地點,那一刻真的覺得這個城市對我不太友好,我與這個城市真的沒有緣分。
坐上車的那一瞬間,我忍不住落淚,司機大哥安慰我說沒事,那邊管吃管住,還有網路,就當給自已放個假。
我卻笑不起來,心裡是恐慌的,也是害怕的,人對於未知的事情,是恐懼的。
到達的時候,我領到自已的登記資料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到自已房間,說實話環境真的很不錯,單獨的一個屋子,還是單人床,屋裡有獨立衛生間,還有熱水,並且還有無線告知你密碼,甚至一切洗漱用品都幫你準備妥當,甚至衛生紙,洗髮水,垃圾袋生活用品都安排好了。
我到這的第一餐,有葷有素,還有酸奶和飯後水果,雞蛋雞腿都有,可以說比我上班的工作餐都豪華,我卻難以下嚥,食不知味。
家裡人給我開影片,我只能玩笑著說,這環境太好了,我剛好休息一下,有吃有喝的,空調24小時開著,還有熱水24小時用著,看到了嗎,還有熱水壺可以燒開水喝,不用擔心,我在這過的很好。
掛掉電話後,提起來的精神一下子散落,整個人出現脫力的感覺,甚至手機都拿不起來,這一切都要嚥下去,為了生活還是妥協了。
這個同事不能說她不好,她只是讓人不太舒服,情緒波動特別大,她不開心就要所有人都不開心,每天大家都過的很壓抑。
而她總是話裡話外的威脅我,再一次醉酒後,我忍不住向家裡人訴說,酒醒之後很後悔,也無法撤回,在家裡人輪番勸告之下,我選擇回家。
在離家不遠的城市繼續自已的工作,努力的掙著“六便士”,心中懷報“月亮”,可能離家裡比較近,心裡愉快許多,離朋友也近,心裡總有一些安慰。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我在一座城市呆久了,我發現自已仍舊沒有歸屬感,沒有回家那種強烈的安全感,下班看著幾平米的出租屋,痛恨自已的無力,每時每刻都在想逃離目前的生活,覺得自已不應該是今天得樣子,深夜無數次落淚,早晨起來仍舊滿血復活,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要承擔起責任。
有時候我會在想,小鎮的女孩是不是隻能待在她熟悉的環境裡,才能發揮自已的能力,外面的大城市不適合她,並且她的眼界只有那麼多,她做不到虛與委蛇,堅持自已的原則,有時候被原則傷的遍體鱗傷。
她會為了省幾塊錢,選擇公交出門,沒有辦法和大城市的小公主攀比,她會為了省一頓飯錢,做著並不擅長的菜品,一口一口吃著難以下嚥的食物,安慰自已其實也挺有廚藝天賦,也會為了省一點錢,去吃著一些速食,告訴別人自已嘴挺饞就喜歡吃垃圾食品,她努力積極的生活著,卻總會被生活壓的喘不過來氣。
明明她也是爸爸媽媽的心頭寶,也是捧在手心被呵護被疼愛的小公主,如今穿著廉價的衣服,吃著廉價的飯菜,深夜下班渾身透著疲憊還要卡著最後一班地鐵跑。
懵懵懂懂的年紀,卻過的很不容易,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應了那句話“人教你學不會,事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