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朋友奔赴,簡直不亞於結婚的重視度,在工作之餘抽出空閒相聚,似乎每一秒的時光都格外,以前天天見,現在見一次要半年。

好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沒辦法赴約,僅有的一些好友能約在一起相聚,讓人無比期待,甚至已經提前規劃行程。

我的朋友曾經是一名空姐,一米七五得身高長著一張圓圓的娃娃臉,因為口罩時期,也因為大家不在一個城市,三年都沒怎麼見面,後來因為家裡原因,辭職回來,我們又因為工作一直約好的見面也不停的往後拖,每一次遺憾又無可奈何。

成年人的生活就是很多的無法言說,很多身不由已,很多無可奈何。

這次來我工作的城市,朋友聽到訊息,便決定一起聚聚,這麼多年不見,想念的種子在這個時候突然生根發芽,就這樣約了六個人一起,她們請假的請假,休息的休息,只有我一個人上班,我也不想錯過聚會,下班就奔赴好友局。

第一天晚上十年好友局,沒有去熱熱鬧鬧的飯店,而是選擇買上美食,擺上一桌,從桌頭到桌尾都是其中一個人愛吃的,吃不到就站起來跑到另一邊,整個氛圍輕鬆愉悅。

一群人在家裡開著空調,渾身散發鬆弛感,這裡不用擔心說錯話,也不用看誰臉色說話,大家清楚的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底線外隨便開玩笑,沒人會生氣,就這樣大家呆到凌晨三點,我六點要去公司,身體受不了,精神卻無比愉悅。那一天上班我也沒有因為僅有的兩個小時睡眠而出現重大失誤,一如既往的穩定發揮。

第二天晚上我們一起打卡了一家巷子裡的炒雞,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點了一大份中辣,一份微辣,甚至當時想點一份爆辣,在被老闆帶到廚房,看到後廚一盆辣椒,果斷選擇放棄。

結果一群人還是被辣的滿頭大汗,不停的哈氣,我們嘲笑對方像夏天散熱的小狗,不停的吐著舌頭,鼻涕眼淚一把抹,又辣又爽,卻在內心深處很充足。

飯後我們開著車,放著音樂,一車人在飯後滿城市溜達,放著最近比較流行的音樂,每個人都會跟著曲子唱歌,沒有人會嘲笑誰的五音不全,氛圍好的不成樣子。

有人說:真不想上班,一群人就這樣開到下個城市,隨便居住兩天,再到下個城市,逃離現實,迴歸靈魂。

這個想法甚至得到了所有人認可,準備約著時間,大家來一場長途旅行。

好友相聚便是一群瘋子,這句話果然不錯,一個人敢說,一群人敢應,一堆人攛掇,簡直是一拍即合。

第三天晚上在下過雨後的夜晚,似乎大家的情緒也因為這場大雨變得無比複雜,所有的難過都湧到心頭,臉上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彷彿天空下的不是雨,而是流出來人心底的淚。

我們在思索如何打破自已內心的情感,讓自已不受影響,做回自已,把這種憂傷壓抑下去。

四個人訂了團票,說走就走去看脫口秀,不管以前是否看過,因為朋友還是選擇相信,義無反顧的跟著走。

沒有劇本,沒有任何規劃,大家跟著互動來決定今天的演出,第一次看是新穎,又感覺對面很冒險,那個時候好奇佔據上風,又有著初次看演出的侷促感,也生怕被人注意到,然後自已手足無措的樣子。連笑都帶著收斂。

第二次來這裡,因為知道流程,整個人狀態非常放鬆,也有種莫名的想發瘋感,就像人生本就不被定義,沒有劇本,一切本就合情合理,這場演出沒有觀眾,沒有演員,大家都身處其中,只是當下的那個自已。

這場演出似乎大家都是“熟人”局,放的很開,沒有尺度限制,大家都開得起玩笑,沒有下限,這一場大家都不控制表情哈哈大笑,無比愉悅,沒有人聽到外面的雨聲有多大,也沒有人注意到被雨打溼的半截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