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看著別人相伴而行的身影,父親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心中的情緒。

相比較前幾天尋找妻女時的焦急,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他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靜。

或許,該娶一個新的妻子了。

就像他的前前妻死時做的那樣。

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他就聽到了路人的閒言碎語。

“這是第二個了吧。”

“害,誰說不是呢!娶一個死一個,那傢伙指定是克妻的命!”

“哎呀,這麼可怕,那我回家可得好好和我的女兒們說說,千萬不能嫁錯人了!”

“就是就是,嫁過去,指不定沒過多久就又死了。”

父親聽到她們的對話,猛地回頭,但是茫茫人海,他根本不知道說話的人是哪個。

“該死,得趕緊在流言傳出去前,娶一個進來!”

但是還沒等他的行動落實,就已經晚了。

“哎,你看,這不就是那個誰嫁誰死的嗎?呸!晦氣!”

不知不覺間,父親的身旁再也沒有人靠近,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把他當做洪水猛獸。

實在頂不住他們嫌棄的目光了,父親轉了個方向,低著頭快步往家走。

冷清的房子裡,只有幾個侍從在修理院落。

他們整日待在房子內,不知道外面的謠言,看到主人回來,立刻上前幫他脫外套。

父親頹廢地躺在沙發上,感覺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流言蜚語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僅僅一天的時間,就能傳播至千家萬戶。

出去採購的侍從將一路上的聽聞也帶回了家,其他侍從聽了,都不敢靠得太近,沒有人想染上這樣的晦氣。

“我要洗澡了,來個人給我換衣服。”

父親吩咐道。

但平時只要他一喊就會進來的人,這次卻沒有一點反應。

他推開門,這才發現,走廊上空無一人。

這很不正常,他的身邊應該永遠有侍從才對。

他沿著走廊一路走到大廳,這才看到揹著包袱的侍從,而且還不止一個。

“你們在幹什麼?”

正打算趁機逃跑的幾人頓了一下,隨即,他們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連句解釋都沒有,一溜煙地就消失了身影。

父親大步上前,踹翻了一個不太機靈,跑得也慢的侍從。

他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怒火:“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主人!主人我錯了!”

侍從一下子跪伏在地上,他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父親煩躁地又踹了他一腳,在他的衣服上留下鞋印。

“他們說什麼?”

“他們,他們說,您克妻,要離您遠點…”

父親一個用力,就把侍從踹翻,皮鞋使勁地往對方的肚子上踹。

“放屁!都是放屁!”

侍從痛苦地蜷在地上扭動,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的疼。

“主人,主人我錯了!”

對於他的求饒,父親根本就聽不進去,鞋尖踢在侍從的臉上,他的鼻子底下立刻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嘖。擦乾淨!”

侍從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爬起來,用自已的衣服擦掉了皮鞋上的血漬。

“給你五分鐘,把自已收拾乾淨了,然後去幫我換衣服。”

父親拎起地上的包袱。

“要是五分鐘後我沒有看到你,那不管你跑到了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把皮鞋狠狠地插進你的鼻孔!”

說完,他就拿著東西回了自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