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姐姐…母親…”

二姐躬著身體跪在地上,眼淚像是決堤的江水,打溼了胸前的衣襟。

她手腳並用,跌跌撞撞地爬到母親的屍體旁,緊緊握著對方的手,還能感受到身體的餘溫。

國王靜悄悄地走到她的背後。

“還滿意嗎?我給你的禮物。”

二姐猛地轉頭,眼神兇狠,通紅的血絲布滿眼球。

“我要殺了你!”

她嘶吼了一句,抱著國王的腿,張嘴就要咬下。

但是國王怎麼可能放任她傷害自已,長劍一甩,砍斷了她的雙臂。

沒了手臂的束縛,他輕而易舉地就退出了她的攻擊範圍。

失去了倚靠,二姐嘭的一聲就摔倒在地上,下巴磕地,掉出幾顆乳白的牙齒。

她就著這個姿勢,用下巴,用臉頰,用肩膀,像條蛆蟲一樣,一點一點蠕動至國王的腳邊。

缺了牙的嘴巴咬上靴子,連最外層的皮都沒能咬破。

國王嫌棄地抖了抖腳。

但是二姐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即便已經不能活動自如了,但只要咬上了目標,就絕不會鬆口。

國王再用力地甩了幾下,鞋子上的嘴巴也不見鬆口。

“真髒。”

他說。

“看來只砍去手臂還不夠。”

話音一落,二姐的下巴就被砍下。

“嗚嗚嗚!”

失去了下巴的她,別說咬人了,就連說話都成了問題。

她乾脆改變了進攻方式,雖然她失去了雙手,失去了下巴,但是她還有腿。

堅硬的腦殼狠狠地就往國王的腿上撞。

隨著一聲巨響,血液爆炸,腦漿崩裂。

二姐的奮力一擊沒有撞到自已想撞的人,國王大長腿一邁,就躲過了她的攻擊,讓她一頭撞上了牆。

“嘖嘖嘖。”

“這麼簡單就死掉了?”

國王踢了踢她軟趴趴的身體,無趣地撇了撇嘴。

該報的仇都已經報完了,心中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他一甩衣袖,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幾天後。

一個裝備齊全的獵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樹林裡。

他剛才看到了灰狼的身影一閃而過。

剝開樹叢,居然進入了一片相對空曠的地帶。

一間簡樸的木屋就座落在空地的中央。

這裡似乎一直有人居住,木屋的周邊被栽上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鮮花。

它們一定是被主人精心照料著,才能開得如此美麗。

但讓獵人感到奇怪的是,他聞到了木屋內有一股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該不會是那隻大灰狼進去吃人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獵人就不敢耽誤了,他快速跑到大門前,直接暴力撞開了木門,濃烈的血腥味和腐爛的酸臭味同時撲進鼻腔。

他難受地捂住鼻子。

看來這間木屋的主人已經遭殃了。

他謹慎地一步步靠近氣味最強烈的地方。

房間的門關著,透過單薄的木門,他能聽到裡面傳出的咀嚼聲。

他猛地推開房門,入眼的就是被血跡汙染的環境,附著著腐肉的白骨七零八落,一隻大灰狼嘴裡還叼著一根乾枯的手指。

顯然,裡面的人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獵人毫不猶豫地開槍,子彈正中灰狼的腦袋。

它咀嚼的動作瞬間頓住,身子硬挺挺地倒在地上。

獵人扒下大灰狼的皮毛,掛在肩上。

這可是個值錢玩意兒。

他在房間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