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給一個侍衛,你便能全身而退了吧?”

“奴才犯錯,主子也要承擔御下不力的罪責,你這未來的將軍夫人,應當不會不知道吧?”

姜念錦轉眼看向他,淺淺吐出兩個字:“當然。”

這不是衝著一個小小的侍衛來的,是衝著她來的。

她伸手將跪在地上的阿巴一把拉了起來,只是盯著周賦瑾,淡淡開口:“周公子想如何?”

御賜之物,若沒有證據,將“有毒”二字說出,恐怕還平白多出一個藐視皇恩的罪名。

她這是被他算計了,拿準了她不會將有毒二字脫口。

“姜姑娘言重了,我是個俗人,素來愛附庸風雅,好酒是雅物,如今只是沒了雅物,倒不至於喊打喊殺的。”

“若姜姑娘能將另一雅物雙手奉上,我無遺憾,自然也就不會來找姜姑娘的麻煩。”

姜念錦微微頷首,順著他的話說:“好酒我明日會送到國公府上……”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周賦瑾卻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他起身站到她跟前,道了一句:“我這酒可是獨一無二的雅物,姜姑娘自然也需尋一份價值相當的雅物,如此才可叫在下心中不留遺憾,是否?”

姜念錦輕咬銀牙,看向他。

他好似已經卸下了偽裝,不屑於再裝成正人君子,盯著她的目光涼颼颼的,讓她只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著一般,後背隱隱發冷。

“怎麼,你不肯?”他歪著頭,問她。

“也好,這樣笨手粗腳的人,還是移交刑部好些。”他看了一眼阿巴,繼續道。

姜念錦也不再有什麼好臉色,葉子眼微瞪向他,輕輕勾唇,無聲地笑了一下:“我並未說過我不肯,公子究竟要我做什麼?”

周賦瑾卻上前幾步,走至她身後,拈起一縷她的頭髮,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熟悉的蘭花香浸入鼻腔,很合他的心意。

然而他的手還未來得及放下,卻被阿巴一把攥住了。

他抬眼,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愣了片刻,感受到他鬆了力道,便輕輕掙開了阿巴的大掌,意有所指地笑了一聲,復又神色如常。

姜念錦的臉色很難看,她因著周賦瑾的動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終究是掐紅了手才忍住了揮他一巴掌的衝動。

“我近來頗愛字畫,張兄的丹青極好,我便想央張兄作一幅美人投壺圖予我。可他卻推脫說自已無甚靈感,想來姜姑娘樂意幫我這個忙。”

“美人圖,少不了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