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她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嘟噥了一聲。
“阿花,別鬧了。”
習武之人耳力與目力自然比常人更好,她的呢喃被他一字不落地聽進耳中。
一股冷意從他足底竄起,將他整個人籠罩包裹,他的心跳得更快,劇烈得似乎即將破開胸膛。
姜念錦對他的異常渾然未覺,依然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安然地眠著。
蕭禾嵩喘著氣,濃眉緊蹙,將她放在座榻上,輕聲吩咐了一句停車,便掀開帷裳,跳下了馬車。
車轅上,阿巴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蕭禾嵩,滿眼的不解。
“照看好她,我……我還有些事,你……將她送回府中。”
他說完,轉身離去。
阿巴一怔,掀開帷裳,見姜念錦衣衫齊整地躺在榻上,才舒了口氣,又驅起車來。
月嬋月嫿和丹兒見他們平安歸來,才鬆出口氣,之後她們三人又按照商量好的那樣,月嬋和丹兒上車去河畔接一無所知的姜夫人,月嫿留在府裡照看小姐。
小姐經常在外闖禍,她們對著夫人總是能瞞則瞞。
月嫿掀開帷裳,嗅見了姜念錦一身的酒氣。她看了一眼阿巴,道了句:“我去煮醒酒湯。”便離開了。
阿巴頷首,待月嫿走了,才將熟睡中的姜念錦打橫抱起,走進臥房。
臥房中,他將她放在床榻上。
她睡著的模樣看上去很乖巧,與她平時牙尖嘴利、滿腹算計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他不覺輕笑了起來,今日她護在他身前的模樣,很是生動,令他心折。
他下意識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酡紅色的雙腮有些發燙,微亂的髮絲垂在她臉上,撩撥著他的心絃。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低下頭,大掌伸向枕頭下面,粗糙的小木人依舊安好地躺在那裡,看來她很是珍視。
他笑得更歡,喃喃兩句:“真好……”
他垂在身前的髮絲落到姜念錦鼻尖,撓得她有些發癢,她便一把拽住了他的頭髮。
阿巴一怔,被她扯得離她很近,她混著酒氣與蘭香的呼吸噴灑在他臉側,讓他有些臉熱。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動著,忙伸手扯上她的手,想讓她鬆開。
卻未料她鬆手後,掙開了眸子,先是迷離著看向他,忽而又像是看見了仇人一般,眼睛瞪得滾圓,喊了一句:“周賦瑾,我饒不了你!”
她錯認了人,扒拉著他的衣襟,一口咬上了他的鎖骨。
她下口又準又狠,潮溼的唇貼在他的鎖骨上,他輕輕“嘶”了一聲,卻沒有反抗她的動作,只是立在那裡,體會著痛意與癢意交織在一處,他的手垂在身側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目光竟顯得有些呆滯。
她啃夠了,便鬆了口,又陷入了昏睡。
阿巴狹長的鳳眸眯了眯,將手貼在鎖骨處。
淡淡的溼意,凹陷的齒痕,燙得他全身發熱。
他瞥向床上睡得正酣的少女,輕笑了兩聲,拎起床邊的劍,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