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想離開,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韓允默居高臨下的模樣,不過瑕月察覺出他的神情有些鬆動,看來是被他給說動了。

瑕月行了個禮,很快又下去熬藥了。同時,青水也走了進來,對瑕月微笑點頭問好。

“青水,你怎麼看?”

“她很厲害。”

“真有這麼厲害?”青綠沒想到青水也會稱讚瑕月,她可是從來不會稱讚旁人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她很自若,彷彿爺身上的毒對她來說不值一提。爺或許可以一試。”

青水並不是胡說,前幾日瑕月就拿出那藥方,僅僅給她一人瞧過,用藥十分大膽,若是她,是萬萬不敢這般做的。

昨日,瑕月就將藥方寫好了。

“這是我需要的藥材,儘快找來。”

茯苓一兩,白芍一兩,麝香一兩,當歸一兩。前面還好都是很容易找得到的藥材,後面的龍溪草、花丹芳、茁蘭茵……這些都是什麼鬼!

青竹瞪大雙眼,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好吧?

“給我看看。”青水從他手中奪過來,青水比青竹見識多了,但這後面的藥材著實難找,並且都不是大梁的。

“我已經將這些給分類好了,龍溪草、花丹芳在西域,茁蘭茵在塞外。都不是什麼罕見的藥材,只要你去一打聽便有。”

都不是什麼極為罕見的藥材,都是些野草野花,當初第一個發現的大夫將它們入藥之後,發覺它們的藥效極好,因而一直使用。

想要徹底痊癒,並非易事。好在自已只是負責解毒,要徹底根治,她現在倒真是沒有法子。

“你不是大梁的人吧?”

“我想,我應該不是。”

琥珀色的眼眸,她生得也有幾分異域風情,若是換上異域服飾,定然與那些異域人一般無二。

韓允默的人辦事就是快,不出半日,龍溪草與花丹芳已經找來了,瞧著還是剛摘下來的。

“放那吧。”

瑕月在外頭忙著,青竹也不知道她在搗鼓什麼。只有青水,她們本是一類,自然知道瑕月的所作所為。

她將龍溪草和花丹芳二者磨碎,放在藥罐之中,等曬乾之後同茁蘭茵一齊入藥,這便是解毒的第一步。

瑕月做得認真,青水自然不會打擾,她現在倒是有些理解為什麼三爺會留下瑕月。態度不卑不亢,做事細心謹慎。不像之前的丫鬟,笨手笨腳且不說,還不會看眼色。

不過她總覺得瑕月與爺之間有些微妙,她將自已的下巴搭在手上,就這樣注視著瑕月,也不覺得厭煩。

“爺喝完這藥怎麼樣?”

“沒喝。”

“爺不信我和瑕月?這藥可是我和瑕月一同熬的,得,爺沒喝下去,過幾日的月圓之夜,有爺好受的!”青水聳聳肩,反正受苦的是爺。

青竹自然不服,“再去熬一碗不就成了。”

“這藥必須提前十日服用,並且還要熬上一個時辰!再說了,這藥材需得曬上一日才能入藥,現在豈是你說熬就能熬的?要我說啊,爺你就是疑心病太重,現在好了……”青水還未說完,阿瑞就端著另外一碗進來了。

“怎麼還有一碗?”

“瑕月一同熬的。”

韓允默盯著那滾燙的藥若有所思,青梅看破,笑著將藥遞過來。

“爺,管不管用,十日之後的月圓之夜不就明瞭?爺飽受那些毒的侵害,身子早就虧損,不如一試。”

是啊,他喝過的藥還少嗎?

“瑕月人呢?”

“出門了,說是有事要辦。”

韓允默給了青竹一個眼神,將那藥一飲而盡,青水板著的臉總算是變得滿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