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卻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可憐人,不由得為他嗟嘆,但心中也有僥倖。

“大哥,不必勸我,我已經斷了腿無法行走,終日只能靠著這輪椅,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好了大哥,你不是還有事嗎?我就不留你了。”

阿瑞從外頭走來,拿個湯婆子放在韓允默的手上,“爺,這是瑕月吩咐上的。”

滾燙的熱流從手中傳到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又是地龍又是湯婆子,這丫頭還真知道為他著想。不過這變相的討好,讓韓允默心情愉悅。

“瑕月?這不就是你最近貼身伺候的丫鬟,還真是貼心,莫非你真的喜歡?”一個普通的婢女,怎麼會得韓允默的青睞,想來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舉。

“呵,左右一個丫鬟,大哥若是喜歡,送給大哥也未嘗不可?”韓允默喝了口茶,可茶什麼時候被人換了?好苦!就和藥一樣苦,不過他僵著一張臉,也無人發現。

“三弟說笑了,既是你的丫鬟,我又怎會討要?”韓承嗣不再打擾韓允默了,起身離開了。

待人走後,韓允默叫著瑕月,卻被阿瑞告知瑕月被大夫人叫走了。

此時宋夫人也將瑕月給放走了,她本就只是來詢問老三的狀況,為難一個丫鬟,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並且當面威脅,不利於她和老三的母子關係。

且不說老三的心並不是向著自已的,恐怕整個韓府真正得老三關心的,也只有老夫人了吧?但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是前幾年之前對他多些關心,說不定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安嬤嬤,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安嬤嬤是宋夫人的乳母。

“小姐,您真的做錯了。都是您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早前些年奴就說過了,可您沒放在心上。”

安嬤嬤從小照顧韓允默,心知這幾個孩子中,三少爺是最像夫人的。長相、性子都是十足十地像。

“那我該怎麼辦呢?”

宋夫人望著那屋外的秋菊,她雙眼很快充盈著淚水,只得吸吸鼻子,將眼淚逼回去。

瑕月在墨軒居歇息這幾日,說前些日子的瑕月是弱柳扶風,如今可算是纖穠合度。瞧瞧這姿態,前凸後翹的,就連這臉也圓潤了不少,這一出現,就惹得好多小廝和丫鬟們頻頻相望。

瑕月雖病著,但仍舊不忘自已的任務,與青水一同為韓允默解毒。

這不,制好解毒的良藥,就給韓允默送去了。

姣好的面容,大病一場,瑕月的氣血算是被養好了,白裡透紅的,自然也引起韓允默的注意。

“誰允許你穿這麼豔的衣裳的!”

“豔?可這就是普通的藕荷色呀,青綠姐姐說我穿這身好看,三爺覺得不好看嗎?”

瑕月還原地轉了一圈,藕粉色服飾上又點綴著些小花,看上去極為活潑。尤其是面前的人兒笑得甜美,原本想要斥責的話語哽在喉嚨。

“藥呢?”

一講到解毒的事,瑕月的笑容瞬間被嚴肅取代。

“爺,是藥三分毒,如今爺並沒有找到瑕月所說的藥材,只得先用些溫補的藥材,想必青水和爺說過吧?”

“是說過,可我為何相信你?”

瑕月端起那藥,一飲而盡。

“我想離開,自當全心全意。”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韓允默不是不相信,只是不願意相信。從前那麼多的大夫,甚至是皇宮中的御醫都說他無藥可醫,可面前一個十三歲的丫頭竟說自已可以解毒。

“若做不到呢?”

“那我便陪爺一起死。”

瑕月抬起頭,眼中極為堅定,就好像她有十成的把握。

“你的命,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