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崢坐在會議室裡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心不在焉地用筆在筆記本上亂畫。

距離他飛機落地已經半個小時了,本來她是打算去接機的,但是這個會起碼還要開兩個小時。

她抽出紙巾擦了下鼻子,莫名其妙就感冒了,她想,不見也好省得傳染了他。

她有鼻炎,一感冒就不停地流鼻涕。

同事宋嘉陽中途出去了一下,回來時將一個冒著熱氣的一次性紙杯、一包溼紙巾輕輕放到南崢手邊,其他人都在專注地討論,南崢感覺到手背的溫熱朝他感激地笑了下。

“謝謝。”

宋嘉陽五官舒朗大氣,每天都陽光開朗活力滿滿,第一次見他時南崢還恍惚了一下,差點以為是年少的褚光寒站在了自已面前。

南崢是他入司後的帶教師傅,他比南崢小了3歲卻從來不叫她姐,有什麼事總是直呼其名,可能因為那張臉的關係,南崢也沒覺得不妥,在工作上反而處處幫襯著他,不希望一個剛進社會的祖國花朵再經受她當年的摧殘。

會議結束已經快十點了,宋嘉陽拎起南崢的包就走。

他們順路,宋嘉陽將她送到小區門口再往前過一個路口就是他自已住的小區。

“我去樓下等你。”

南崢鼻音濃重地“嗯”了一聲,在工位上又喝了一大口水才慢悠悠地下樓去。

算算時間她到一樓的時候宋嘉陽剛好可以將車開到公司大門口,彼此之間都不用等。

出了大門,看著眼前那輛白色的最新款寶馬車,宋嘉陽下了車撐開傘朝她走去,南崢冒著雨小跑了幾步。

剛到傘下就聽見有人在身後喚她。

南崢身子僵硬了下,回身果然見到了撐著傘長身而立的褚光寒。

“嘉陽,你先上車。”

見南崢的臉色不太好,宋嘉陽撐著雨傘的手握緊,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朋友,沒事。”

宋嘉陽將傘留給南崢自已跑到車裡,視線卻一直落在窗外看起來很是般配的兩個人身上。

褚光寒收起傘主動鑽到了南崢的傘下:“我的雨傘壞了。”

雨水順著傘緣落了幾滴在南崢的肩頭,他伸手將人往自已面前拉了一下,南崢猝不及防,踩到了褚光寒的鞋尖,想後退卻被他攔住。

“就這樣,誰也淋不到。”

南崢低著頭,胸口的小鹿亂撞。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撩著她,讓她身子僵硬大腦也停止了思考。

“你怎麼在這?”

“感冒了?”一個疑問覆蓋了另一個疑問,她每次感冒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很濃的鼻音,以前覺得好聽,褚光寒還故意逗她讓她多感冒幾次。

沒等人回答褚光寒的手掌已經覆上了南崢的額頭。

“還好,沒發燒。”

兩人親密的舉動刺激到了車裡等待的宋嘉陽,他摁了下喇叭,南崢欲走卻被褚光寒拉住了手腕:“讓他走,我送你回去。”

他命令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抬頭卻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等著她行動。

“我家跟他家剛好順路。”意思是,不用麻煩你了。

可褚光寒接過了她的傘:“那順便讓他也送我一程。”

他自顧自地開啟了車門,將要去副駕的南崢拉到了後排座位上自已收了傘也迅速鑽進車裡。

“我跟阿崢一個地方下車,可以開車了。”褚光寒說得理直氣壯,簡直把他當成了專車司機。可礙於南崢在,宋嘉陽也不好將他趕下車,只能將怨氣都發在油門上,一腳下去南崢直接被甩到了褚光寒懷裡。

上一次這樣將她擁在懷裡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那是秋天,許新的死對頭秦述跟他的胖子跟班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