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少年吐茶梗的動作清淡描寫,不卑不亢,眼神中甚至透著鄙夷之色。
大堂內,目睹全過程的眾人,無不瞪大眼珠,張開嘴巴,暗暗為少年抹了一把汗。
看來這少年是個外地人,不知道沙有志是京都大梁南城的少城主,他攤上事了。
就連瑞福祥布莊的掌櫃胡盛祥,也為這位光頭少年擔憂起來。
“嘿,小禿驢,我看你是活膩了。”
書童沙皮丘見自家主人臉罩寒霜,擼起袖子,掄起拳頭,朝著光頭少年的太陽穴砸去。
血濺當場?
此刻,在場的眾人不敢去看。
紛紛抬起袖筒或是舉起雙手捂住眼睛,而萬花樓花魁們,則瞪著銅鈴般的眼睛,不曾眨一下。
砰,砰,砰,張伯陵沒有躲,對方三拳有點軟弱無力,在洪荒霸體的加持下,顯然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
三拳過後,書童沙皮丘的左手,託著幾乎骨折的右手,表情扭曲的蹲坐在地上。
“腎虛就不要打架好嗎?這樣會容易死人的。”張伯陵喝了一口涼茶,一臉藐視的安慰道。
“我去你奈奈的……”
沙皮丘話未說話,只感覺眼前一黑,被光頭少年輕輕一腳,整個身體倒飛數米,四肢疊加,卡在了樓梯護欄裡。
最近自家書童的表現太糟糕了,簡直有辱城主府的臉面,晦氣,看來眼前的麻煩,還需親自下場。
沙有志眉頭微皺,主動站出來,沉聲問道:“你是那個寺廟的和尚?”
“和尚?”
張伯陵摸著自己無發的頭頂,心中不是滋味,難道沒有頭髮,就是和尚?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乃是楚王張謙謙供養的福田僧。”
“嘁,小和尚,你有所不知吧?楚王這輩子最恨僧人,怎麼會供養你這種淫僧?”沙有志冷哼一聲後,似笑非笑的掃視一圈眾人後,最終把目光落在假和尚身上,繼續說道:“你是假和尚,你是騙子。”
沙有志能一眼拆穿對方身份,也是因為前幾日,楚王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兒子。
而同朝為官的老父親沙千秋,在三日前提及了楚王張謙謙的秘事,其一就是痛恨和尚,至於原因,在自己再三追問下,只從父親口中得到‘天生使然’四個大字。
父親沙千秋的回答蒼白無據,沙有志是不信的……
“原來是個假和尚,害得老子白白擔心。”
“害,和尚也是人,到此狎妓也算同道之人。”
“三哥,說的對。”
“你們閉嘴吧,惹怒少城主,他就等著腦袋被開瓢吧。”
現場的吃瓜的群眾,顯然忘記了對沙有志的恐懼,言語間,自然而然分成兩派。
“既然你的身份已經被揭穿了,那就自己滾蛋吧。”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沙有志盤算著時間,馬上自己就要見到花魁奧黛麗啦,為了在她面前展現最好的一面,必要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至於眼前的假和尚,那就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少城主,我若是不呢?”
這一刻,張伯陵作出一位潑皮無賴的人設,蹺著腿,抓起一把瓜子,斜躺在軟椅上。
他等待著五品一層鏡的沙有志動手和自己打一架。
不僅可以在京都揚名立萬,也許有機會抽到盲盒系統的豐厚獎勵。
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在場的眾人都驚了,此人這番動作,簡直就是在挑戰少城主沙有志的耐性。
難道光頭少年的背景,比沙有志的還要深厚?轉念一想,並沒有可能,在京都大梁,只有皇室子弟,可以壓過城主一頭,其它的修真門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