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就像是知道自已一方有錯在先,道義底氣少了幾分似的。

“唔,”餘秋風輕吟片刻,道:“莫道友說的也對。”

餘秋風將目光轉向臉色略顯蒼白的張彥,和氣道:“不如張師侄收回前言,來給莫道友道個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話是這麼說,但餘秋風心知肚明。

張彥這般桀驁不馴,斷然不會向莫無衣低頭道歉。

還沒等張彥開口。

一旁,在同門的攙扶和治癒下,勉強穩定下來的莫逸塵大吼道:“師尊!殺了他!幫我殺了他!!!”

怨毒如毒蛇般的視線,一刻也不轉移,死死盯住張彥。

他的上半身失去了知覺,下半身也被張彥隨意刻上了屈辱的符號。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劍域碎了!

原來準備讓天劍派門人和劍冢當踏板,鞏固劍域,然後一鼓作氣,衝破五境與四境之間的天塹。

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的丹田內,靈丹失去平日裡的靈光,其上裂紋隱隱可現。

更糟糕的是,神識靈臺中,被他拓寬的“劍域”坍縮崩塌,大小與他初入四境之時的大小一般無二。

不,或許可以說他的神識靈臺如一潭死水,比初入四境之時那萌動的劍域雛形,相去甚遠。

他的劍域,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莫逸塵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報仇的念頭充斥著他的腦海。

張彥聽聞此言,冷笑一聲,“道歉?我本無意與之交手,是他要與我纏鬥,現在卻要我道歉?

此前若非我及時趕到,試問他會對蘇長畫手下留情嗎?”

天劍派眾人也紛紛小聲附和,覺得餘秋風此舉太過懦弱。

餘秋風面色一沉,呵斥道:“張彥,你莫要不知好歹。”

“餘秋風!”蘇長畫呵斥一聲,“你乃是天劍派長老,天丹峰峰主!”

言下之意便是你為何兩面三刀,替外人說話。

莫無衣雖也很奇怪,想不到餘秋風這個老狐狸居然半推半就的,在借自已壓力這名黑袍男子。

不過他們在這一刻目標一致,那他們在這一刻就是盟友!

修仙大道便是如此,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正當餘秋風進一步施壓時,變故發生了。

“向誰低頭道歉?”

忽然,一道冷硬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自然是向莫……”

餘秋風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猛然扭頭一看。

一道意想不到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上。

一襲白色宮裙,將其凹凸有致的身軀包裹得嚴嚴實實。

冷漠空靈的聲音不大,卻迴盪在這片空間中,引得無數人為之側目。

“宗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