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威壓帶起狂風,捲起張彥黑袍,獵獵作響。

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在莫逸塵的哀嚎聲中。

張彥依舊我行我素,冷聲道:“放他一條性命,已然是對他最大的寬容。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既然沒那個本事,那就夾起尾巴做人!”

“好一個夾起尾巴做人!”莫無衣氣急反笑,“那老夫現在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夾起尾巴做人!”

瞬間,一把木劍出現於手,莫無衣含怒橫劈一擊。

寒光撕裂空氣,大殿之上捲起狂風,玄岩石地面被這劍氣切割捲起,四處飛散!

“師弟!”

不論是林雪兒,還是蘇長畫,都沒想到。

這朝天門帶隊的長老竟直接出手對付這麼一個小輩!

整個大殿之上,除了餘秋風,又有誰能與之抗衡?

偏偏這個時候,餘秋風卻沒個反應,眼中微芒閃過,竟在一旁袖手旁觀。

縱然張彥一手“萬劍一”力破莫逸塵劍域,但在眾人眼中,又如何能是這朝天門長老的對手?

張彥慌忙應對,才分出十數道劍氣便被莫無衣打斷。

莫無衣這一擊直接命中張彥胸膛,一聲爆鳴,猩紅血霧綻開。

張彥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

在落地之前一刻,才堪堪穩住身形,不至於又與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

“不要過來!”

不顧胸腔中炸裂火灼般的痛苦,張彥第一時間喝止了林雪兒與蘇長畫。

這就是朝天門的玄陽功嗎……

有點意思。

張彥右手捂著胸膛,艱難起身。

望著張彥蹣跚站起,莫無衣面露意外之色。

剛才那一擊,他雖未用全力,但按理來說,也足以令其同自已的徒弟般滿地打滾才是。

“膽敢造次?!”

餘秋風亦是插入,出現在張彥與莫無衣二人之間。

儼然一副要為張彥討回公道的樣子。

莫無衣冷哼一聲,“餘秋風,你莫要多管閒事,這小子手段如此歹毒,我只是小懲大誡,給他點教訓罷了!”

餘秋風諷刺道:“莫道友,你以大欺小,傳出去恐怕有損朝天門名聲吧。

況且這是小輩之間的比拼,你這老傢伙也不怕被人笑話!”

莫無衣臉色一僵,“哼,那又如何?我朝天門為南靈域五派之首!誰敢多言?”

此刻,他也是不再偽裝。

不再對天劍派的鄙夷。

“倒是你們天劍派,後輩弟子或是羸弱不堪,”莫無衣一頓,死死盯住張彥,“或是走些歪門邪道,殘忍血腥,怪不得閉山不出!”

“我徒弟莫逸塵已然想要出言投降,此子卻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直接將其重傷!

不僅如此,還在其腿骨之上雕刻圖案羞辱,對本道出言不遜!

本道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不是應該的?何錯之有?”

呵呵……

餘秋風暗自腹誹,對莫無衣理直氣壯的言論無語至極。

但這並不妨礙他藉此機會對張彥發難。

聽完莫無衣這段話後,天劍派門人都氣憤不已。

聽聽,這老傢伙在說什麼胡話。

縱然他們對張彥的手段有些畏懼,但畢竟同為天劍派門人。

一榮共榮,一損俱損。

可餘秋風這老狐狸卻管不了這麼多。

他先是眉頭一皺,陷入沉思。

彷彿在咀嚼莫無衣之言,認為其行為不無道理。

先前還略顯強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