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帆坐在書桌前,手中的筆懸停在半空中,眼神中閃過一絲慶幸。

他慶幸自已使用的“筆下生花”這個筆名一直鮮為人知,否則在這次《尋秦記》的風波中,他恐怕也會受到牽連,遭受無妄之災。

正當他準備振筆反擊那些尖銳的批評時,在北平《申報》副刊上出現了一則短評,作者正是魯訊。

短評中,魯訊並沒有提及《尋秦記》篡改歷史的問題,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對這部小說進行了評價。

他認為,《尋秦記》的白話文正是白話文的未來。魯訊指出,《尋秦記》以通俗易懂的白話文寫成,打破了傳統文言文的束縛,使得更多的讀者能夠輕鬆閱讀並理解小說的內容。

李雲帆對於北平文人為何支援他的原因感到困惑。

事實上,這背後與當時白話文所面臨的困境緊密相關。

北平作為新思想的搖籃,一直積極倡導使用白話文進行創作,以此來推動文化的革新和文學的現代化程序。

革新一種文體並非易事,它涉及到對舊有文化秩序的挑戰,以及隨之而來的種種阻力和反對。

在這一過程中,持守傳統的文人學者往往會對新興的白話文持批評態度,甚至發起反擊。

然而,經過不懈的努力和一系列激烈的辯論與鬥爭,到了1920年4月,教育界迎來了一個轉折點。

教育部頒佈了重要命令,規定學校的教科書應當使用國語文,即白話文。

這一決策標誌著白話文在教育體系中得到了官方的認可,是白話文運動的一項重要成就。

儘管取得了這一勝利,但白話文的推廣和普及在這個大時代來說還是比較艱難的,畢竟改變一件已經習慣了事情,是非常難的。

另外,在文學寫作領域中,倡導白話文的文人之間確實存在分歧。

這些分歧主要集中在如何定義白話文寫作、白話文是否具有文學價值、如何創作出具有文學性的白話文作品,以及白話文的未來發展方向等方面。

對於“什麼是白話文寫作”的問題,一些文人認為,白話文應該是通俗易懂、接近口語的書面語,能夠讓廣大民眾輕鬆理解。

而另一些文人則強調,白話文同樣可以具有高度的藝術性和表現力,不應僅僅侷限於日常用語。

關於“白話文有沒有文學性”的爭議,一些文人堅信白話文具有豐富的表達能力和深厚的文化底蘊,完全可以創作出具有高度文學價值的作品。

而另一些人則擔心,過於追求通俗易懂可能會犧牲文學的深度和複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