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照鏡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已有點不對勁。

這幾天宅在家裡,鬍子拉碴,一臉憔悴,簡直就像個野人。

這哪行啊,我可是要去見文人的,怎麼能這麼邋遢呢?

於是,我趕緊洗了把臉,颳了鬍子,整理了頭髮。看著鏡子裡精神抖擻的自已,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這才像個有身份的讀書人應該有的樣子嘛!

來到大街上,我感覺一切都很新奇。

畢竟這是我穿越以來第一次認真觀察周圍的生活。

20年代的美國,正處在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和忙碌的人們。

美國,從來都不是什麼天堂,尤其是對膚色不太對勁的族裔來說。

這次坐公交車,我環顧四周,發現車廂裡竟然一個黑人都沒有,這畫面太和諧了。

我突然想起那篇馬丁·路德·金的演講《我有一個夢想》,我覺得這哥們真是太偉大了。

現在看來,他的夢想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我突然靈機一動,覺得自已可以在回國之前寫一篇類似的文章,說不定能快速出名,還能贏得黑人的友誼。

畢竟,在這個種族歧視嚴重的時代,能夠站出來為少數族裔說話的人可不多。

當然,考慮到美國的社會現狀,為了人身安全,還是把這件事放一放吧。

畢竟安全第一,我可以在回國之前把這篇文章發表出去,到時候就算有人找我麻煩,我也不在美國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公交車已經到站了。我趕緊收起思緒,跟著人群走出了車廂。

來到紐約大學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已好像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趙子墨,一個學習文學的留學生,出身於前清文人家庭,他的家族歷史悠久,出過進士,這份榮耀他時常掛在嘴邊,引以為豪。

原本,我作為一個富家子弟,並不缺錢,也不吝嗇。我為人仗義,樂於助人,因此在留學生中的人緣還不錯。

這次找趙子墨幫忙,我本以為能得到他的讚賞和支援,卻沒想到……

當我把稿子交給趙子墨時,他看了看稿子上的鋼筆字,不由得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對此並不滿意。在這個時代,雖然我們留學生學習西洋文化,但若是寫中文的話大多都是用毛筆,這才能顯示出我們的學問來,所以他對我的鋼筆字不大滿意。

耐著性子看了一兩頁後,他放下了稿子。“雲帆兄,你這篇文過於直白,沒有文采,怕是難以成功。”趙子墨毫不客氣地說道。

作為一個研究文學的文人,他覺得自已說的比較委婉,給了我面子。

他更想說的是這種平鋪直敘的大白話誰會去看啊?描寫一個小天鵝有意思麼?

我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我興沖沖地拿來了世界級的名著想要得到無盡的讚譽和褒獎,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一盆冷水。

哎喲喂,這下可好,我自信滿滿地拿著我的大作《吹小號的天鵝》去找趙子墨品鑑,結果人家一臉嫌棄地看著我,說我這文章過於直白,沒有文采。

我一聽,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我辛辛苦苦剽竊來的名著,怎麼就成了大白話、通俗易懂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心裡暗自嘀咕:這貨是不是眼瞎了?我這文章明明寫得很好啊!怎麼就沒有文采了?難道他喜歡那種扭扭捏捏、文縐縐的文風嗎?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保持冷靜,然後試探性地問他:“子墨兄,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文章太直接了?不夠含蓄?”

他點了點頭,一副“你終於明白了”的表情。

我心裡那個氣啊,差點沒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