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內坐在甲板上吸菸。

馬內他沉默不語。

頃刻,他深吸一口氣,手上的雪茄已經到了燙手的地方。

“她終究是不願意見我啊。

不見也好。

也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先不見她的。”

潘森也不好說什麼,明顯鮫女嬸嬸是喜歡他的,而這馬內光是嘴巴說,沒啥行動啊。

這樣是把不到妹子的。

“那咱們怎麼辦?

繞路還是返回?”

馬內瞥了潘森一眼:

“航路是固定了的,是千百年來,馳騁大海的船手和海中魔獸鬥爭妥協的結果。

航路是安全的,未知海域是伴隨著危險的。

繞路怕不是那麼好繞。

至於返回?

怎麼可能返回!

退縮了一次,就會退縮第二次,直到喪失所有的勇氣。”

隨後眼睛死死的盯著風帆,看著海風吹拂在風帆上蕩起的波紋。

又下了弦梯,近距離的觀察海水,一手把著船體,一手伸進海里,感受水流的湧動。

專注的樣子,讓潘森無比的安心,這時候他算是有一點明白為什麼馬內可以憑著凡人之軀穿越無數未知海域的。

“洋流穩定,風向穩定。

周遭沒有大型海獸的糞便氣息。

不如趁著夜色,加速穿過戰場海域。”

專業的事情得讓專業的人來做。

“時間來得及嗎?

別剛好穿進去的時間正式他們打得正歡的時候,那就尷尬了!”

馬內來到駕駛艙,掏出海圖,反覆打量,又掏出測風速的儀器,閉著眼睛不停的計算。

“可以。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在日出之前穿越過那片海域。

而大戰在日出之後才會發生。

只要我們足夠快,危險就追不上我們!”

那還有什麼說的?衝唄!

意外?哪兒有那麼多的意外!

潘森連忙上前幫忙,把所有的風帆都撐開,可以讓航船到達最大的速度。

更快的速度帶來的是更大的顛簸。

讓第一次出海的潘森扶著欄杆盡情的吐。

在路過鮫女嬸嬸所說的危險海域之時,已經是午夜了。

擦著航路的邊緣走。

遠遠的看見,無數的鮫人臥倒在礁石上,月光像是線束一樣被他們吞噬。

馬內也朝著遠處看,不停的張望著,似乎是想要找什麼人。

“神奇是吧?

月圓之夜對於大海的鮫人而言可是難得的好時光。

它們逐月而生,吞噬月華。

在他們本民族的敘事史詩中,鮫人是海神和月神共同的後裔。

翻波逐浪,戲耍海獸,是大海里不可忽視的一支力量。

鮫人產的珍珠可是貴婦的心頭好,也是巫師需要的鍊金材料,價值不菲。”

潘森不自覺的把懷中裝滿珍珠的盒子緊了緊。

“可是鮫人也是一個排外的種族。

每年都有鮫女因為愛上漁民上岸私奔然後被吊死在高大桅杆上。”

朦朦朧朧的線索讓潘森有點明白馬內和鮫女嬸嬸的關係了。

“可是你也說了。

每年都有被吊死的鮫女。

然後每年又有上岸私奔的,是什麼讓他們不顧一切前仆後繼的寧願身死也要上岸呢?

是人!

或許在她們心中,被吊死不可怕,愛而不得才可怕。”

馬內只是搖搖頭:

“正是因為如此,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