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旅途,波浪的顛簸讓人沒有心思去平靜。
馬內在船頭觀察風向,操舵弄帆。潘森倚在甲板的護欄上,望遠深思。
直到現在才真正的安頓下來,一直都在跑路,沒有時間靜下來審視自已。
現在回過頭來看自已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衝動又幼稚。
沒辦法,自已就是這麼一人兒。
他不後悔這樣做,只是對於前路難免有一些疑惑:
“除了巫師學院,還真不知道哪裡可以獲取相關的巫師知識。
眼前又來到這茫茫大海,雖說白銀高塔也有巫師存在,可是自已又不是哪兒的學生。
偷啊搶啊又沒那個實力。”
風浪逐漸變小,船身終於變得平穩,馬內難得的清閒下來。
來到潘森的旁邊,背靠在欄杆上,點燃雪茄,吧唧兩口:
“年紀輕輕的嘆什麼氣?
你這個年紀天上下刀子都不會躲。
人擋殺人,魔擋殺魔。”
潘森這才發現馬內來到了旁邊:
“‘說得輕巧,點根燈草’。
你是偉大航海家,想必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而且你像我這個年紀,背靠著伯頓家族的大樹,吃喝不愁。
鉅額的財富,肆意在自已喜歡的事情上前進,當然不會理解我的苦衷了。”
馬內一口濃痰吐在甲板上,然後把手中的雪茄用手指捻滅:
“老子可不是你想的什麼公子哥。
雖然我是伯頓家的人,卻見不得光,擁有矮人血統的私生子怎麼能是伯頓家的人呢?
伯頓家覺得丟不起這人。
於是我就被藏在家族內十六年,沒有外人知道我的存在。
也算是你說的吃喝不愁吧。
但說有多麼幸福那是假的。
在我年滿十七歲那一天,我就逃了,我逃到碼頭,被船頭當做水手招上了船。
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風。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已這一輩子是離不開大海了!”
潘森看著眼前的矮壯漢子,由衷的敬佩:
“所以閣下的一身本領都是自已在漫長的航海旅途中得到的嗎?
實在是太令人敬佩了!”
馬內只是哈哈大笑:
“恐怕又讓你失望了。
我可沒有什麼超凡力量在身上,巫師我沒有興趣。
矮人的鍛造我也沒有師承。
年輕的時候覺得自已去過遙遠的海域,和偉大海賊稱兄道弟,自已也算是一個人物。
可是伯頓家族覆滅的時候,我沒有在。
愛人需要我的時候,我退縮了。
才知道自已就是個‘一地雞毛’的混血雜種。
算個屁的人物。”
馬內轉過身子,看著茫茫的大海,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桃樂絲可是說你是‘偉大航海家’,怎麼可能沒有一身本事在身上呢?”
潘森是真的不解,不是說大海里有數不清的高階魔獸,連正式巫師都不敢介入遙遠的陌生海域。
自言沒有超凡力量的馬內是如何去往遙遠的‘日出之地’的呢?
還和偉大海賊稱兄道弟,那些可都是狠角色啊!
馬內似乎已經聽煩了這個問題,不耐煩:
“桃樂絲叫我偉大航海家是因為她和我一樣。
都是渴望自由的可憐蟲。
和我不一樣的是,她是伯頓家族的天才,被嚴密看護,我是伯頓家族的恥辱,被嚴密看護。
每次我回家,她都纏著我讓我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