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浪在孫顏兮的陪同下走出鐵索橋時,他驚訝地發現,一輛馬車已經靜靜地停候在橋的另一端,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而駕駛這輛馬車的人,左浪也頗為熟悉。

正是當初與孫顏兮一同出現在餘家村的徐壽輝和徐文慶二人。

幾句簡單的寒暄過後,左浪和孫顏兮便一同坐進了馬車內。

徐壽輝和徐文慶二人則迅速地駕起馬車,一路疾馳,迅速離開了天劍宗。

由於背部傷勢嚴重,左浪進入馬車後便俯臥在車廂內,因為他的臀部也受到了幾處創傷,無法久坐。

看到左浪俯臥在狹窄的馬車內,那滑稽的樣子,孫顏兮不禁忍俊不禁,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

左浪雖然趴著,但他側著臉時還是捕捉到了孫顏兮那偷偷的笑意。

然而,他並未在意,只是輕輕一笑,感慨道:“欠你這麼多人情,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報答你了。”

“我如今身無長物,唯有這副還算過得去的皮囊,若是你不嫌棄,我……”

孫顏兮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她連忙解釋道:“打住,打住,你可別誤會了。”

“這次可不是我主動要幫你的,是你妹妹左清求她師傅幫忙,我這才代勞送你前往雲遊宗。”

左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孫長老在劍道場替自己說話,是因為小妹私下裡向他求情了。

不過,左浪還是微笑著對孫顏兮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你。”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隨時算數,你若是有需要,隨時告訴我。”

孫顏兮見左浪傷成這樣還在開玩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她故意抬起腳輕輕蹭了蹭他傷口所在的屁股,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左浪立刻感受到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疼得他忍不住扭動了幾下身體,試圖緩解那難以忍受的痛感。

孫顏兮驚呼一聲:“哎呀...........真是對不起,我剛才沒留意,沒想到會碰到你的傷口。”

“沒弄疼你吧?”

左浪朝著孫顏兮微微一笑,沒有回話,只是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抗議。

與此同時,白秋三也無心繼續觀看九州令的預選賽,他一直在天劍宗的內門入口處等候,希望能夠等到左清和孫顏兮的歸來。

當看到左清獨自返回時,白秋三立刻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小妹,你二哥他怎麼樣了?沒事吧?”

這一刻,左清終於繃不住情緒,淚眼婆娑地說道:“二哥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把他送出宗門了。”

聽到左清說左浪已經沒事並被送出了宗門,白秋三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輕聲安慰道:“沒事就好,你也別太擔心了。”

“九州令的預選賽結束後,我就去看他。”

“對了,你把阿浪送到哪裡去了?”

左清聞言,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環顧四周,確保無人後,才小聲說道:“我把二哥送到了雲遊宗。”

她不放心地繼續叮囑道:“此事千萬不能洩露出去,否則他們還會去找二哥的麻煩。”

白秋三微微揚手,輕輕地敲了敲左清的頭頂。

他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說道:“你這丫頭,瞎說些什麼呢?我白秋三像是那種口無遮攔、嘴巴沒把門的人嗎?”

左清呵呵一笑,勉強擠出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連忙擺手道:“你不是,你不是......”

然而,陸家人與朱文軒卻從未有過放過左浪的念頭。

自左浪踏出宗門的那一刻起,他的行蹤便時刻處於陸家人的嚴密監視之下,一路上都有陸家的眼線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