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喬可溫從客房出來,他吩咐了下人煮些醒酒湯,等會兒給餘半送過去,自已就直接去了學堂。
今日學堂小測,不授課,但學堂的部分老師需要監考,喬可溫恰好在其中。
餘半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他揉了揉昏沉的頭,往四周看了看,有些疑惑道“我怎麼在這兒。”
他的頭又疼又昏,他記得昨天被父親訓斥,心中不舒服,便去街上買了酒,提著酒翻牆進了太傅府,然後開始坐下來喝酒,之後的事情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了,連他為什麼會睡在床上都不知道。
門外的下人聽到聲音,敲了敲門。
餘半手揉著微痛的頭,說“進。”
下人端來醒酒湯“餘公子,這是太傅吩咐的醒酒湯,讓給您端來。”
“他人呢?”餘半抬頭問。
“太傅已經去學堂了。”下人說。
“哦…”餘半應了一聲,他打算等喬可溫回來再離開,擺了擺手讓下人離開了。
午時剛過,喬可溫就從宮裡回來了,進門看見餘半仍是坐在那石墩上。
“你回來了。”餘半說。
“留下來,還想再喝兩杯?”喬可溫問。
“不喝了,就是來一趟,想多待一會兒。”餘半笑了笑。
“對了,我送你那隻兔子呢?剛才問下人,下人也不知道。”餘半問。
“扔了…”喬可溫雲淡風輕的說。
“扔了?你怎麼能…?你知不知道,抓住它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我…我還被我爹給訓了一頓。”餘半聽到這話,著實是有些生氣“你不要了,你可以還給我,你幹嘛把它扔了?”
“你若想要,就去後面庭院找吧!”喬可溫看著餘半說,說完就轉身走了。
聞言,餘半往後庭院裡面跑去,看到兔子正窩在窩裡,周圍用木頭紮起了圍欄,而兔子的四周,是一片綠油油的小草地。
餘半笑了笑心道“嘴硬心軟,就知道騙人。”
他抱了抱這兔子,知道它被養的好好的,就直接去了前廳,見喬可溫臥房門關著直接開口道:“喬太傅,我先走了,兔子還是你的。”
喬可溫並不在臥房,但是書房也能將餘半此時的話聽的非常清楚,他抬頭看了看窗紙,上面只有一個微微的背影。
兩年後,宋王重病,危在旦夕,他叫來喬可溫,語氣虛弱的說“喬太傅,朕信你,朕把太子交到你手裡,朕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輔佐他成為一個好君王,若是朕真的挺不過去了…”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無事。”喬可溫作揖道。
“喬太傅,朕知道你有能力,就當是朕的一個請求了,你答應朕吧!”宋王作勢要起身。
喬可溫急忙行禮“臣,領旨。”
這句話讓宋王徹底沒了牽掛。
元已五年,宋王崩,立太子宋祁為宋國新國君,喬可溫輔佐其右,百官臣服。
冊封大典上
年僅十二歲的少年身披龍袍,一步一步走上臺階,登上大殿。
轉身的瞬間,百官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宋祁說。
這些都是喬可溫教給他的,他也有模有樣的學著。
太子還小,臉蛋上還帶著稚氣,回到永安宮後,喬可溫幫他把帽子拿下來,整了整衣衫。
小皇帝抬頭看著喬可溫“太傅,這些衣服好重,很不舒服。”
“陛下適應了就好了。”喬可溫看著宋祁說。
喬可溫也覺得這孩子太小了,還有些傻傻的,當皇帝不似看著那般容易,宋王先前說,喬可溫有能力帶著他成為一名好的帝王,是因為他知道喬可溫飽讀詩書,臨死前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