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園”,若花似流水的若。
當日,碩大的牌匾就被掛了起來。
那天,餘半還過來了一趟,說晚上要帶喬可溫出去逛燈會,喬可溫本是婉拒了,近來忙於宅子修葺,本就勞累。
喬可溫本以為這樣就算了,餘半也不會再來了,誰知當晚餘半翻牆進入若園,跑進了喬可溫的臥房。
喬可溫正在沐浴,聽到窗子響動,隨即披上屏風上的一件白衣,從水中飛了出來“誰?”。
餘半剛從窗子翻進來,抬頭看著他,眼前這一幕,妥妥的美人出浴圖啊!餘半吸了吸鼻子,一時間什麼都忘了。
“餘小將軍?你…”喬可溫看了看他身上的塵土又接著說“翻牆進來的?”
“看來牆修的還不夠高,待明日,我讓人再加高…”喬可溫轉身又披了一件外衣。
“你來幹什麼?”喬可溫繼續問。
“我不是跟你約好了,晚上出去賞燈嗎?還怪我翻牆,你要是給我留門了,我至於弄的滿身土嗎?”說這話時,餘半的臉上多了幾分氣憤,還伸手撣了撣自已身上的塵土。
“我回絕了。”喬可溫看著餘半的動作淡淡的開口。
“你哪裡回絕了,你說恐怕不能按時到達,我特意晚了一個時辰來找你,你就請我吃閉門羹,請我吃土啊!喬可溫,老子可是餵了你快一個月的飯啊。”餘半一副被搶了骨頭的狗的表情對著喬可溫。
“噗嗤…”喬可溫望著他這一臉無賴的樣子,還帶著點小孩的聲音忍不住笑了笑,“你怎麼不說,是誰把我擄到敵軍軍營,綁成了只能別人餵飯的樣子。”
有的人不常笑,一笑就像是花開滿城。喬可溫的笑卸掉了平時的假面,若他看到,怕是自已都會大吃一驚。
可溫,可溫,喬可溫的師傅喬万俟在撿到他的時候,他才六歲,六歲的孩童,臉上一副冰山相,所以喬万俟給他取名可溫,希望他能體會到人間情暖,希望他能多一些溫暖的情緒。
喬可溫笑了,因為一句話,因為一個人。
餘半呆愣住了,他見過青樓花魁一笑的嫵媚,見過宋國十美的花容月貌,卻在此刻,通通都被佔據了,只有他自已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跳真的漏了一拍,喬可溫真的有種英氣的美,倒像是真的仙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