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餘半被趕出了若園,但好在喬可溫答應他,第二天晚上去看燈會,要不然餘小將軍怕是得氣死。
當晚,餘半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走進了月滿樓,整棟樓內都瀰漫著芳香,賓客圍著坐了一週,沉醉在中間的高臺上美人的嬌美舞姿中。
一舞作罷,美人們紛紛退場,賓客們看的意猶未盡。
接下來,忽的一下,一條紅色綢緞自空中而來,掃過賓客們的臉頰,緊接著鈴鐺響,玉足現,美人散著銀髮,紅紗遮面,足尖輕輕落在高臺中的紅毯上,之後琴聲起,美人舞,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的賓客都憑空消失了,只剩下餘半與這位美人。
餘半沉醉在美人起舞的歡樂之中,美人走到他身邊,輕輕撫過他的肩膀,臉頰,面紗掉落,嬌容乍現,耳邊還回蕩著鈴鐺的聲音,餘半卻已經忘記了自已是誰,他輕輕捧起面前那張同喬可溫一模一樣的臉,痴迷的吻上了那張薄唇……紅紗帳暖,身形若隱若現,沒有到最後一步,餘半便從夢中醒來了。
雖剛剛是在夢裡,但現實中的餘半此刻小腹處也燒的疼。他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臉頰還帶著抹紅暈,緩了一會兒,他才從床榻上起來。
另一邊
喬太傅初入學堂授課,那天他一身淡綠色長袍,一層白色外衫,清冷之氣展現的淋漓盡致。
學堂的學生未曾見過這位先生,喬可溫進來的那一瞬,所有的學子都呆在原地,喬可溫仍舊是那副不入塵世的模樣。
喬可溫授書法課,琴藝課…
臺上的先生講的細緻入微,臺下的學子心卻早已飄到了別處。
課罷,喬可溫收了書,直接打道回府。
天還大亮,時辰還早,喬可溫剛踏進若園,便見餘半翹著二郎腿,桌上擺著糕點,手裡拿著茶杯,那副樣子,好不愜意。
“今日若園不接客,餘公子回吧!”喬可溫看著餘半語氣寡淡的說。
餘半聽到這話,當即從石凳上站起來,看著喬可溫氣憤的說“喬可溫,你玩我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太傅當以身作則。”
“餘小將軍不做君子,我又何必在乎這虛名。”喬可溫說完,略過餘半徑直往前走。
“你說清楚,喬可溫,到底誰不是君子。”餘半上前一把拽住喬可溫的衣袖。
喬可溫向後看了看,抽回衣袖,又道“餘公子三個時辰後再來吧,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說完頭也沒回繼續走了。
餘半這次算是聽懂了“這是說他不守時,來的太早了?”餘半想不通,他理所當然想不通,我也想不通。
這邊,喬可溫回到臥房,坐下來,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他不喜歡餘半,從最開始的戰場偷襲,再到被綁回軍營,再到昨晚餘半翻牆而入,然後就是今天的事了,他接觸的人少,也不善於接觸人,只覺得餘半的行徑倒不似一個光明正大的人該做的。
作者:“死板書呆子”
其實今天的事本來是沒什麼的,可喬可溫就是很討厭,就好像是討厭了這個人,連帶著討厭與他有關的事。
餘半正猶豫著,留下來也不對,走也不是很對,不知所措之際,喬可溫還是開啟了房門。
對著一旁正在掃地的小廝說了些什麼,隨後又關了房門。
小廝朝著餘半走過來,俯首道“餘公子先隨我過來吧!”
小廝把餘半帶到了正廳,又言“餘公子稍作歇息,太傅待會兒就到。”說完,就告退了。
餘半坐下來,呆了一會兒,睏意襲來,聞著屋子裡散發的實木香,闔上了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半的眼前浮現出一抹模糊的虛影,看不清表情,只見得一身素衣,銀髮披肩。
“餘公子。”緊接著餘半的耳邊響起了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