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鵪鶉般縮了兩個星期,王立心的腳終於痊癒,當即撒丫子狂奔而出,猛吸一口自由的空氣。

與葉柔柔的約會也照常進行,每日一聊,但在這輕鬆的玩耍中王立心卻逐漸意識到新問題。

葉柔柔沒有上學!

每天無所事事地閒逛,以及在家裡做點家務就是她全部的生活。

原書沒有直接描寫過這一細節,只是偶爾一些字裡行間稍微暗示了一下,葉柔柔沒有文憑,也沒什麼學問。

王立心靠著與葉柔柔聊天時的隻言片語,以及原書的一些劇情,大致猜出,這一切應該是葉家主母的手筆。

葉家主母——司星鳶,天使般的名字惡魔般的心。

她是一個悍妒且惡毒的女人,同時她極愚昧。

沒辦法,誰讓她從小被社會和家人規訓,生活中嚴格貫徹“以男人為中心”的方針。

葉柔柔的便宜爹——葉霸天,他作為一個資深老色胚,典型的自私涼薄型反派,整日裡尋花問柳,喝酒狎妓。

經過他手的女人,和上一世顧墨遲的鶯鶯燕燕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墨遲好歹還知道給他玩過的女人一筆不菲的分手費,葉霸天就不一樣了,穿上褲子就立馬翻臉不認人,既愛玩,又摳搜。

司星鳶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他後,自然逐漸發現了他的賤男本性。

但是前面說過,這位女士從小接受封建糟粕的薰陶,所以即使發現老公是這樣的極品賤種,她依然沒有產生過離婚的想法。

這樣的婚姻必然是痛苦的,日復一日針扎般的痛苦令司星鳶本就不善良的心,愈發陰狠。

她從未想過離開男人,無論如何她都要竭力維護自已的婚姻,於是她理所當然把陰毒目光投到了那些女人身上。

凡是她老公招惹過的女人,沒有一個能落個好下場,個個非死即殘。

只有葉柔柔的母親趙秋是個例外。

因為她有葉霸天孩子,而且她身份實在太過低賤,這樣的人,讓她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酷刑,根本用不著司星鳶出手。

司星鳶每每午夜夢迴,腦海中總是頻繁閃爍著三個場景:

年輕的她坐在婚車上,一臉嬌怯,一顆心溢滿欣喜,靜靜期待著那個從此作為她的天的男人。

無休止的女人找上門,處理不完的騷蹄子。懷孕的她心力交瘁又煎熬萬分地使手段趕走一個,下一刻,葉霸天的西裝上又出現了新的口紅印。

一個風塵低俗但年輕的女人,領著一個小女孩,堂而皇之地登門入室,找葉霸天要錢。那張豔俗的臉緊緻平滑,得意的眸子中,倒映出長著細紋日漸老去的自已。

她恨!

她恨自已不再年輕留不住丈夫的心,她恨自已生不出兒子傳宗接代,她恨那些騷浪的女人一個個貼上她老公!

她唯獨不恨她的丈夫孟浪。

她的丈夫怎麼會有錯呢,男人是天,男人是她的一切!

所以,一切的錯,都怪那些女人,一切的錯,都怪那個野種葉柔柔和她的妓女媽媽!

她憤怒至極地咬牙切齒,葉柔柔的身上流著趙秋低賤骯髒的血,這樣的人,也妄想入我們葉家……

不過,她很快就改了注意。

畢竟她是一個極其歹毒惡劣的女人。

光是趕出去也太便宜她們這對賤人了,她要把葉柔柔留在葉家,日日折磨。

還要把葉柔柔養成一個愚蠢的、目不識丁的花瓶,等她長大,再物盡其用送去給那些猥瑣的老男人換取生意。

那個小賤蹄子本來就是娼妓的女兒,長大後理所當然也該做個骯髒的娼妓!

還有葉柔柔心心念唸的那個媽……

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