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一月十號,新廠開業當天,邱澤濤才風塵僕僕回到家來。

“喲,吃什麼好飯呢?”

張淑柔臉色一變,放下筷子便去了裡屋。邱澤濤摸了摸兒子的臉,便趕緊追進屋去。

邱予楠在屋外側耳聆聽著裡邊的動靜。一旦聲音不對,她會毫不猶豫地衝進去幫忙。

“還生氣呢?”邱澤濤挨著張淑柔坐在炕上,伸手摟住對方的肩膀。

“別碰我!我嫌你髒!”

“我剛洗了手呀!”他假裝受傷地伸出雙手進行展示。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這半個月,你跑去和誰鬼混了,自已心裡清楚。”

邱澤濤聞言,立刻伸出左手發毒誓:“天地良心,這半個月,我一直在忙廠子的事情。我要是說一句謊,便不得好死!”

張淑柔的心腸軟,丈夫一服軟,她的怒火便消了六分。

“我姑且相信你!那你和許肆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不止一個人和我說過你們之間不正常。”

邱澤濤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將一軍,“那你信旁人還是信我?”

“無風不起浪。”

“哎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外人的話能相信嗎?那幫驢馬爛子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看你老公會掙錢,這是在故意挑撥咱們夫妻關係呢。”

“那在老家,你們大半夜又是在幹嘛?可別說抓耗子,我才不信!”

“那個真的是她不敢上廁所,我陪她去的。本打算叫你的,可你睡得太死了。”

張淑柔心裡的天平已經開始偏移,她確實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憑的都是別人的一面之詞和自已的直覺。也許真是自已小心眼想多了,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就算你和她沒什麼,但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她從不用那樣的眼神去瞅自已的男人!”

“你呀!”邱澤濤嘆口氣,“要不這樣,以後我注意點,儘量不和她單獨相處,這總可以了吧?”

張淑柔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再次變成對丈夫全權信任的小媳婦兒模樣。

門外的邱予楠也是一頭霧水,心裡直犯嘀咕。渣爹今天難不成是喝錯藥了,竟然把姿態放的這樣低?還對天發誓、保持距離!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渣爹這樣做一定有自已的目的,她豎起耳朵又仔細聽起來。

安撫好張淑柔後,邱澤濤這才開始說出自已真正的目的。

“一會兒剪彩儀式,你帶著孩子們也一起去。”

“啊!我一個婦道人家,去幹嘛!”

“去嘛!這也是你的資產,況且裡邊還有閨女的股份,不去不合適。”

“那行吧!”

“等剪綵結束,你把雷鳴叫到家裡來,吃個家常便飯。”

“我說不合適吧?”

“合適!我出面會讓人家覺得我另有所圖。”

“好吧。”

邱予楠這才明白渣爹這反常的行為是為何了,原來他自已請不動雷鳴這尊佛,就想讓妻子來幫忙。

這算盤珠子都快蹦到她臉上了,奈何沒被傷透的媽媽根本分辨不出,又著了對方的道。

她倒是要看看渣爹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如有必要,她會毫不留情進行破壞。

……

剪彩儀式上,雷鳴站在正中間,邱予楠站在他的左邊,而邱澤濤夫婦則站在他的右邊。沒被邀請的黃米薇只能恨恨地站在人群中。

滿臉笑容的張淑柔是如此地刺眼,她恨不得上去撕爛對方的臉。憑什麼!一個各方面都不如自已的女人卻過得比自已好!她不甘心!

黃米薇恨恨地轉頭,卻看見了一旁嬰兒車裡睡著的邱舒凡。於是,一個惡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