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呀...根本就沒法查呀...”

陳有道,回道:“沒法查也要查,死的畢竟是皇城司正使,聖上必會要個結果。”

孟廣檜,無奈道:“您這不是在說廢話嗎?若死的不是皇城司正使,我等又何必來此呢?”

陳有道暗暗地瞥了一眼左相方乘貴,見其低眸不言,便微聲試探道:“不知方相...您怎麼看?”

方乘貴抬眸看了陳有道一眼,隨之緩慢說道:“既有人用石灰粉畫出了五位死者的身形,稍後就必有人來此說明情況。這也是該有的流程,不然又何必圈出這五位死者呢...”

“吾在看到這染坊外圈有五人屍身時,就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有沒有可能染坊外的這五人和江晦之死本就是毫不相干的兩件事呢?”

“兩件事?”孟廣檜一臉驚愕道:“這怎麼可能是兩件事呢?除非昨夜還有另一股勢力在,否則,絕對解釋不通。”

方乘貴淡淡一笑,“孟大人...其實眼下我們早已困在自相矛盾的盲區了...只是,你一直不願相信天子腳下會有如此猖獗的勢力存在罷了...”

“吾且問你,在沒另一股勢力存在的情況下,那這染坊外的五人只能是殺江晦或救江晦的人...可江晦死在小樓之上,眼前五人屍身倒下的方位又皆背對著小樓。即便,小樓中的人殺掉江晦後,躍樓而出,那染坊外的這五人也該正對小樓才對,不是嗎?”

“那麼,我們再反過來推理,假如染坊外的五人也是來殺江晦的,那他們為何不上小樓呢?就算他們留守在小樓下方是為了防止江晦逃跑的,可江晦在樓上都被人斬去頭顱了,這樓下的五人又是怎麼死的呢?”

“眼下啊,也唯有一種解釋,昨夜此處至少有三股勢力。若按兩兩對峙的常態來說,那昨夜此處也不會少於四股勢力。這四股勢力分別是江晦、小樓上的人、染坊外的五人和殺掉五人的人,這四股勢力哪怕缺一都不易理清頭緒...”

陳有道,緊接著說:“老夫倒是認同左相的說法...”

“只是...”

“只是此案過於撲朔迷離,並非短時間內可以調查清楚的,對嗎?外翁...”就在這時,沈安若和柳霖霖漸露身形,為她們開道的除了京畿駐軍外,還有趙府府兵,“其實,此案沒那麼複雜,可與貴女失蹤案合辦...”

“安若...不...不不不...”陳有道見沈安若雖難掩驚喜,卻終是拱手俯身道:“老臣拜見靖朔郡王。”

左相方乘貴和刑部侍郎孟廣檜,異口同聲道:“臣,方乘貴;臣,孟廣檜,拜見靖朔郡王。”

“三位不必拘禮...”沈安若迎手而上,又不禁看向孟廣檜,“本王知曉孟大人的千金已失蹤多日,孟大人定是惶惶終日、難以入眠。不過,眼下江晦之死或能成為突破口,說不定能一舉破獲貴女失蹤案...”

孟廣檜突得眸光發亮,止不住身顫,隨之又垂眸緩嘆,滿是愁緒,“都這麼久了...臣女孟瑤...臣女孟瑤恐已凶多吉少了...”

他遲遲搖頭,猛地跪身上望,他看向沈安若的雙眸似充滿著乞求與悲憤,卻仍帶著一抹希望,“臣...臣懇求郡王...求郡王能將小女...能將小女早日帶回呀...”

沈安若當即攙扶起孟廣檜,“孟大人言重了,本王定會盡心盡力。”

方乘貴,遲疑道:“郡王既說此案可以和景都貴女失蹤案合辦,是否已有些眉目?”

柳霖霖躬身一禮,說道:“實不相瞞,昨夜小女子也在此處,但,我卻撲了個空...”

陳有道,好奇道:“哦?此話怎講?”

柳霖霖,緩慢說道:“昨夜這小樓之上共有三人,除了江晦外,還有兩名女子。江晦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