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月朗星稀,涼風拂面,天氣很好。

夜幕下的港島,漸漸褪去白日的喧囂,慢慢寂靜下來。

而在新界某處的一座漂亮的大別墅莊園裡面,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在這裡,李飛他們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南哥和已經自由了的達叔。

在這別墅莊園方圓幾公里內,都是南哥的勢力範圍,他很大度地把達叔先給放了出來,並不怕他們逃跑。

達叔沒事,除了精神憔悴了點,其它的一點事都沒有,還在那裡笑嘻嘻的,讓倆人放下心來。

南哥中等身材,江湖氣息很足,不苟言笑,有一種久居上位不怒而威的氣勢,今天他並沒戴眼鏡,眼神裡總是透著一股陰鶩和精明之氣。

他一身筆挺的棗紅色西裝,裡面配白襯衫,蟒紋圍脖,嘴唇上的八字鬍很是顯眼,嘴裡叼著一根雪茄,整個人看起來氣場十足。

新界內各大小幫派的元老們都到齊了,有幾個老傢伙也要下場一起玩,一場大戲也即將上演。

別墅一樓大廳,一臺專業的賭桌,就像澳門賭城裡面那種,桌上每個人有500萬的籌碼,當然不用先給錢,賭完再結算。

向友自持賭術不錯,堅持要求上臺,李飛拗不過他,只好讓他先上場試下水。

他們在玩梭哈,就是那天晚上在達叔店裡玩的那種紙牌遊,不過這個場合比較正規,有一個外形精幹帶眼鏡的阿叔在做荷手,專門替他們發牌。

李飛則學著電影裡面發哥的樣子,梳了個大背頭,灰西裝,條紋白襯衫,深藍色方格紋領帶,坐在向友後面大口吃著巧克力,婉如賭神出山一般。

他轉頭四看,總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跟電影《賭神》裡面的很像,而且對手也叫南哥,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時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牌局開始後不久,向友今天運氣不太好,還有南哥和那幾個老傢伙個個都猴精得很,沒想幾個來回就把面前的籌碼輸了一百多萬,頓時急得滿頭大汗,心態漸漸煩躁起來。

又是新的一局,向友臺面上是一對2和一個方塊K。

其他人的牌都不太好,只有南哥的檯面是一個KQJ的不同花順子。

順子說話,南哥抬手就向桌子中間扔了30萬的籌碼。

向友心神不定地回頭看了看正吃吃巧克力的李飛,又抓起他的那張底牌看了又看,原來是一張紅心K,

他心裡在嘀咕,這南哥表面一臉鎮定,底牌不是會一張10吧,那他再來一張A組成順子就穩贏了啊,除非自己能再駁到一個K或2,三個加一對組成“葫蘆”才能吃他。

如果他底牌不是10,那自己的一對K也夠吃他的了,即便他最後一張牌駁到一對K,也比不過自己這個兩對子,勝率超過80%,這個買賣看起來有點划算。

“老子就不信邪,媽的,拼了。”

向友心裡狂喊道,拿起幾個籌碼往桌子中間一扔,說道:“跟你30萬,再大你100萬。”

其他人看向友這麼有把握,都把牌給蓋了,只剩下南哥一人。

南哥盯著向友很久,眼神閃爍不定,手不停地在自己面前的籌碼上敲來敲去,好像舉棋不定的樣子。

他這舉動頓時讓向友放下心來,南哥的底牌肯定不是10或A,這局他贏定了。

南哥最後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這麼好的順子沒理由不搏吧,跟你100萬。”說完拿起一個100萬的大籌碼丟到桌子中間。

荷官繼續發牌,南哥運氣不錯,竟然真的發到了一張黑桃A,而向友運氣差一點,只發到一張方塊3。

南哥深吸了一口雪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向友,說道:“順子,好像我的牌給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