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學徒畢恭畢敬地招呼自已,又是抬椅子又是泡茶的,南亦風難得的虛榮心又開始了。
他學著古裝劇裡的大佬往椅子上一坐,說:“叫你們老闆出來,有筆大買賣要做。”
“什麼風竟給我這小廟吹來了大貴人啊?”
話音方落,一紅衣女子便撫著華貴的髮飾,細步從門簾後走來。這人正是一品嵐衫的老闆——萬汐月。
“師父,便是這位郎君說要與師父做買賣。”小學徒一見萬汐月便趕忙迎上去。 萬汐月上下打量了南亦風一眼,貴不貴不知道,富倒是準沒差了。
“不知小郎君要與我一品嵐衫做什麼生意?”萬汐月妖嬈地坐下,如是問道。
南亦風來這兒這麼久,見過鍾離玄莫那樣嚴肅正經的,鍾離鬱晨那樣活潑可愛的,慕清羽那樣孤高自持的,鍾離京華那樣雍容華貴的,冷荀、蒼寒、花鈿、盈袖她們那樣的。可是萬汐月這樣……嗯……妖嬈性感的,還是頭一次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萬汐月每每和他說話,總有些挑逗的意味。
“咳!那個……是這樣的,我需要定做一些衣服首飾什麼的,價格隨你開,但是要快。”說著,南亦風便接過長漁手裡的三幅丹青,遞給萬汐月。
萬汐月一邊看,南亦風繼續說:“這一幅是衣服,一幅是鞋子,一幅是首飾。錢無所謂,只要做得快,做得好就行。”南亦風一早就向玉桓打聽過,定做些衣服就算是用最好的面料,也就幾百兩銀子。
現在就算加上鞋子首飾,應該也不會太貴。南亦風特地找賬房算過,他的……呃……嫁妝,還有每月府裡發的,少說也有幾萬兩,肯定夠了。
而萬汐月看著這丹青,雖然畫得急了些,但不難看出作畫者在這方面的造詣頗深。
“不知小郎君多久後需要啊?”萬汐月想著,自已的店若是能做出這麼一套東西,也算是緣分了。
“最多二十天!”南亦風想,二十天應該是極限了。
萬汐月又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把心一橫道:“成交,只是小郎君需要付三千兩定金,待全部制好再付五千兩。”
南亦風把長漁手裡的小箱子接過,“喏,這些都給你,所有用料都要最好的,剩下的我取東西的時候再一次性給你。”
萬汐月正想這是哪兒來的財神時,諂媚的笑容頓在臉上……這是在耍她?
“小郎君的箱子莫不是讓人掉包了?這裡面的銀票是原先南家錢莊的,這南家錢莊的銀票現如今不過廢紙一張,小郎君可是遇著白日鬼了?”萬汐月說著便將小箱子還給南亦風。
南亦風正在想白日鬼是什麼的時候,長漁似是看出來他心中所想一般,低聲道:“白日鬼便是青天白日偷盜的賊。”
這下尷尬了,他不是遇著賊了,他怎麼知道南家給的錢用不了啊?這不僅是還有沒有錢做衣服的事,重點是,這很尷尬啊! 尬笑兩聲,南亦風連丹青也來不及拿就拉著長漁撒腿跑,只丟下一句我回家拿錢。
萬汐月見他這樣急躁,不禁覺得好笑。 南亦風回府時,見鍾離玄莫領著府裡一眾人站在門口。他走近才看清楚,鍾離玄莫她們似乎是在為誰送行。
“誰走了?”南亦風禁不住好奇心,還是停下急促的步伐問了一句。楚清河也在門口,肯定不是他。
玉桓突然被南亦風出聲一問,嚇了一下,很快鎮定道:“回大相夫,是冷都尉和喬小相夫。”
聽她這麼一說,南亦風這才發現前幾天還纏著他叫哥哥的喬梓弈已經好久沒見著人了。
聽到動靜,鍾離玄莫也看了過來。不知怎麼的,南亦風突然覺得有點羞澀,真的是羞恥啊!
“大相夫這一大早的,是去哪裡了?”鍾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