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此山中的意思,就是這裡。“

“這裡?”

“對,佛光寺。你想,我們的謎題是按年代從唐代一路下來最終到清朝的,可是偏偏最後一站到了唐朝的佛光寺,另外從地理位置上,佛光寺和南禪寺都在五臺也是很近的,但是我們在山西兜兜轉轉繞了這麼大一個圈,最後回到了離起點那麼近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合理?”

“也可能就是為了最後落在抗戰這個時間點呢?”

“那也有可能,所以我只是揣測。”

“我覺得陸晨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個感覺。其實佛光寺也不是彩塑聞名的,還是建築和年代,那和塑匠的主題也不太相關,生硬地加進來只是為了提示抗戰,好像也不太說得通。”

“那我總結一下啊,大家都覺得謎底指向黃金,這個沒異議吧,關鍵資訊呢目前看可能就是佛光寺的木結構,比如木樑啊木塔啊木樁對不對。還剩下的是第一句大家還沒啥想法。”

”對。“

“那我們大家要不都再想想,今天也晚了,先回酒店休息,也再思考思考。明天對或者不對,我們都先再去一次佛光寺,這也是最簡單先論證一下的方法,第一句的解也再各自想想。先這麼著吧?”

“就這麼著吧。”

回到酒店,逸琪只感覺興奮的感覺還沒完全褪去,一日內的種種場景像跑馬燈一樣在眼前播放,她心中理性分析覺得無論答案是否是佛光寺,黃金還藏在其中的可能性始終不大,畢竟抗戰時期它或許還是一個隱秘之所,如今時移勢易它早已是聲名遠播,一波又一波的文人學者早該把它研究了個底朝天,大量的黃金這樣的發現只怕是很難的,但是她依舊為這種被謎題牽引的奇妙感覺而興奮異常,哪怕發現一點點蛛絲馬跡這樣的事情曾經存在過,也能讓逸琪覺得此生無憾了。逸琪忍不住在腦中預演著明天在佛光寺的場景,它可能在哪裡呢?整座寺廟都是木質建築,是藏在房頂?房梁?還是哪個小木塔?它可能留下什麼樣的痕跡讓後人發現呢?

懷著這樣的憧憬,逸琪沉沉睡去了。

只是第二日的找尋,卻讓人有些失望了。四人早早就來到候著佛光寺開門,曉月還帶上了介紹信,只擔心有些地方不能讓他們看盡和細細搜尋,在和保安打好招呼後,四人開始了地毯式的搜尋。佛光寺實在不大,不算山門和影壁,不過就是一個文殊殿和一個大殿。四人是來來回回把內內外外每一根房梁都看了,大殿內部樑架的題記和天花仰著頭仔細認真地反覆讀,大殿簷柱柱礎也盯著瞅,已被欄杆隔離的塑像部分更是嵌進欄杆裡反覆張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東西的角落,仍舊一無所獲。甚至是寺邊的祖師塔和兩座石經幢,即使非木結構,也伸頭仔細望了,什麼都沒有。到了後來,連明末後建的伽藍和配殿也看了,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或許真的不是這一座呢,木質建築我們也去了這麼多,南禪寺也有可能,或者鎮國寺,善化寺,應縣木塔都有可能。” 四人此時坐在階梯上,都有些意興闌珊。

“可如果這些都一一再回去認真看過,也不知道要多久,萬一也是一無所獲呢?” 陸晨關上舉了一天的相機,略帶喪氣地說道。

“害,再多研究研究吧,再看看再看看”說著摸隨身包開始找詩的紙條。“也不能第一次猜就給我們猜中了,那也太容易了。” 四人說著都開始翻包。

“還是得再想想第一句吧。”

一時陷入了沉默,大家各自斟酌著手裡的筆記本和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