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兩日前,是否有關押這位莊秀才一夜?”

王縣令蹙眉:“是有。”

“以何原因關押?又因何原因被放,大人那的訴紙上應該寫的一清二楚吧?”

王縣令沉聲應了一聲。

前兩天雖然沒有什麼人圍觀,但是也都是有人知道的,他自然不能說謊。

“那大人!我現在狀告莊秀才,身為秀才滿嘴胡言,辱吾妹名聲!身為天子門生不為天子效力,對著大人您還滿嘴胡言有辱秀才身份!有辱天子信任!”

吳勳怔怔的看著王縣令,出言到:“大人,如此行事理應如何?”

“大人我沒有我冤枉!”看到黑著臉的王縣令,莊秀才這才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跪著連爬了兩步喊冤。

吳勳不給王縣令有任何反駁的機會,既而開口道:“大人難道也覺得他是冤枉的?難道說兩日前是縣衙判錯了案子,讓莊秀才白白做了一日牢?”

王縣令無言,看著吳勳的眼神也狠厲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個童生哪裡這麼尖利的嘴?再看看跪在地上的莊秀才...

也難怪考了十多年還只是個秀才了!簡直愚蠢至極!

兩日前才因為未對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被放出來,如今倒是反口否認了!如今自己要是幫著莊秀才那就是自己前兩日不明是非了!

好啊!好你個許老二!慣會給他惹事!就是找的教書先生都是個事兒精!

“來人!莊秀才欺騙朝廷命官杖責二十大板!立刻執行!”兩塊紅頭籤應聲落下。

莊秀才見著地上的籤子便知道今天自己這頓板子是必須得受下了。

他眼神惡毒的盯著吳勳看去,像是要記住他長什麼樣似的。

吳勳哪裡在意他怎麼看,反正以後都看不著了。

他也沒有反駁王縣令的話,就算他覺得這頓板子挨的太少了,不過沒事,一件一件事來算嘛,先讓他挨完這頓的板子再說。

二十大板對於旁人來說很快就過去了,但是對於受刑之人來說卻是很難熬的。

有些身子弱的,怕是半條命都能搭在這裡。

縣衙裡滿是莊秀才痛苦的喊叫聲。

見著不過幾日前才給他送過銀子的人如今變成這樣,吳二黑只覺得自己的屁股似乎也跟著痛了起來。

現在再看吳勳,彷彿看到了煞神似的。

自己聽他的話去做,他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啊——”

“嗚....”

莊秀才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淒厲到後面發不出聲來也不過短短十來分鐘的時間。

見著行刑結束,吳勳嘴角輕翹,還不等王縣令說話便對著他的方向彎腰行禮。

“大人!學生吳勳狀告莊秀才故意傷害!推我妹下河存有殺人之心!手段嫻熟學生認為...”吳勳看向莊秀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應當不是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