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縣令的話,大壯和吳二黑紛紛跪了下來。

在他們的認知裡,縣太爺那是比老天爺還大的官,畢竟很多人這輩子可能見過的最大的官員也就是縣太爺了。

聽到縣令說要打板子,大壯扯了扯吳勳的衣角:“師父快跪下吧!”

吳勳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王縣令。

直到兩旁持著水火棍的衙役靠近他這才開口:“大人!我乃昭元十五年試童生,大周律法凡有童生功名在身者,訴訟可不下跪!”

吳勳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放在身前,身姿挺拔倒是有幾分意氣。

王縣令無奈,確實有這樣的說法。如今倒是不好拿這個藉口打人了。

“大人,我所說也句句屬實!莊秀才把我妹妹推入河中,見著我妹妹逐漸失去了意識不救便罷,還轉身跑路!”

“大人,莊秀才身為秀才知法犯法,應當何罪?!”

王縣令心裡聒噪的很,這件事情起因他是知道的,若不是還和自己那個小舅子有些牽扯,倒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先不說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據我所知令妹並沒有什麼事吧?”

吳勳冷笑一聲:“大人,大週報案都不用宣被告就隨意定案的嗎?”

聽了吳勳的話,王縣令縱然心裡不願意,也只能派人去找了莊秀才。

果然如吳勳所想的那般,這莊秀才還真躲在縣城。

他今日來報案也不是真的覺得這狗官能怎麼那個畜生,他只是要找到這個人就行。

見著門口連推帶拽的被帶進來一個人,吳勳抬眼望去。

只見著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要不是知道這秀才是個三十不到的人,他還當四十多歲了呢。

因著他有功名在身,因此也不需要跪拜縣令。

縣令見著一個個的都不用跪自己心底越發的氣了。

“莊秀才,此人告你故意傷人你可知罪?”

“大人冤枉啊!”莊秀才早在來的路上就被告知今日之事了,如今見著王縣令倒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個秀才了。

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一口一個冤枉。

如今堂內就吳勳一人站著,倒是顯得突兀了很多。

王縣令瞧了眼吳勳,便又對著莊秀才說道:“你身為秀才,未定罪之前可不跪我,不然成了什麼樣子?”

吳勳心裡覺得好笑,這是在暗示他連人家秀才都下跪了,他一個童生憑什麼不跪?

“大人,莊秀才怕是知道自己枉為秀才吧!”吳勳出聲說道。

“我冤枉啊大人!”莊秀才依舊喊冤枉,見著身後的吳勳便用手指著他:“大人是他汙衊我啊!”

“我確實認識箜篌村一位姑娘,也確實動了迎娶之心,可是我並沒有傷人啊!”

“那日我有意去尋那位姑娘提親,是那位姑娘領著我去的湖邊,是她勾引的我!我自認為是個知禮義廉恥之人,如何能應?因此我便走了,之後的事情我便一概不知了啊大人!”

說罷他對著王縣令的位置狠狠的拜了下去。

聽到他的陳述,外頭圍觀聽案也議論紛紛了起來。

“現在的女子都這般大膽了嗎?”

“你就知道這人說的是真的了?要是真的人家姑娘家人還會找過來?”

“這哪裡知道?可能是這秀才見著那姑娘行為不檢點不要她了,姑娘家人著急所以用這招逼著就範?”

“你這麼會說你怎麼不去說書?平白你一張嘴辱了人家姑娘清白?”

“就是就是!”

“...”

吳勳聽到外頭不好的言論,神色暗沉了下來。

“大人!”吳勳厲聲對著王縣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