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在女人的臉上比劃了幾下,假裝兇狠說道:“不說實話是吧,是不是我在她臉上劃幾刀,你就肯說了?”

“別……好漢爺我說,伯光年前的一天晚上回來,說要讓田家重歸榮光,我就把家裡的現狀跟他講了,他很生氣說知縣害死他的父母,遲早把他宰了,我跟他說知縣是知府的小舅子咱們惹不起,他也聽不進去。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幾天後知縣大人真被殺了,我怕是伯光做的,殺官視同造反,那可是掉頭的大罪,就讓家裡人對外人講沒有田伯光這個人,以防引火燒身……”

聽到這些,李無鋒對這個田伯光的二叔,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

“最後一個問題:田有才是你家的僕人吧,他現在在哪兒?”

“他啊,幾年前跟伯光一起去的山東。對了,伯光年前也找我問他的原籍來著。”

“原籍?他不是姓田嗎?不是你家裡人?”

“不是,原名叫丁有才,他老家是西安府荔大縣人氏,早年逃荒至此被我父親收留才改了姓田的。”

李無鋒默默的記下了這條資訊,想了想也沒什麼可以問的,收刀轉身走出了屋子,只留下莫名其妙劫後餘生的田老二夫妻倆。

“知縣竟然被殺,也不知道捕快們查到是誰幹的沒?”李無鋒這麼想著,腳下也移步拐向了縣衙。

本以為晚上的縣衙不辦公,哪知到了後發現各個房間都在亮著燈。李無鋒飄身上房,看了幾個房間後,最終選擇了捕快房。

房間很大,正中間是一張大桌子,桌子的正中央擺了張大紙,上面有大大的毛筆字,桌沿邊上擺滿了檔案,兩個捕快趴在桌子上,從拍腦袋的動作看來不是在睡覺,一個捕快發呆似的抽著旱菸,還有一個拿著張紙在屋內來回走動。

遠遠看去,一個個精神萎靡,看來還沒有破案啊。

偶爾有人說幾句話,李無鋒只隱約聽到“知府限期”、“這麼大個縣城上哪兒找”、“該死的兇手害我們跟著遭罪”之類的聲音。

李無鋒抽出自制千里眼看向桌子正中央那張大紙,這歪歪扭扭的角度只能勉強看清部分字,只見上面寫道:

罪已書

本人身為一縣之主,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罪該致死……謝罪……

李無鋒默默的收起了自制千里眼。

這個殺手,我該誇你惡趣味呢,還是惡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