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申月輝轉動腦袋,正待向前看去,卻是“咚”的一聲輕響,他的額頭與另一個頭撞在了一起。

申月輝後退一步揉著額頭,只見另一個身高與他相仿的白袍少年也在使勁揉著耳朵和太陽穴,還“哎喲痛死我了”的叫喚著。

對面的綠衣少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手捂櫻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美女撞頭?”申月輝又好氣又好笑,正待寬慰對方几句,白袍少年身後的一個黑衣青年滿臉怒氣,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另一個青衣中年男子急呼“不可”的同時,那拳頭已擊向申月輝的面門。

看著這蠻不講理的青年,申月輝在拳頭快要觸到面門的時候,右腳後撤半步,上身微退,待拳頭力道用盡之時,右腳發力一蹬,身體前衝,提膝撞向對方胸口,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在僅僅只用了五成力道後,這一膝也讓對方“噔噔噔”退了三四步,被中年男子拉住才不至於摔倒,青年男子穩住身形,咬牙切齒還待再衝上來。

“彪子,住手!”這一切發生在剎那之間,等白袍少年反應過來時已看到青年男子在這一招之下已然落敗,看他還想再戰趕緊喝止,轉過頭來看著申月輝說道:“敢欺負我的手下,你……”

看到要發飆的白袍少年,青衣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小聲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少主,這人是個高手,剛才一招打敗彪子還留了情,咱們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別忘了昨晚幫主跟你講過的話。”

白袍少年一陣臉苦,不待申月輝回話繼續說道:“算了算了,咱們扯平,少俠好功夫,我手下莽撞了,勿怪勿怪!”

申月輝看著這個明顯是個二世祖的錦衣少年,還有他那莫名其妙的轉變,心想“事情鬧大了對鋒哥要辦的大事也不利,能息事寧人最好”,正準備繼續繼續前行,卻看見那個綠衫姑娘送完了客人,剛才看到二人相撞笑了一聲後也沒有什麼後續事情發生,一個轉身返回店中。

白袍少年把申月輝的神情看在眼裡,目送綠衫姑娘回屋後,眼珠一轉,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湊到申月輝跟前說道:“嘖嘖,走路姿勢都這麼好看~~這妞兒長的可真水靈,瓜子臉大眼睛,妥妥的大美人,那面板白的,你猜她塗脂粉沒?”

申月輝下意識答道:“沒有吧。”

白袍少年說道:“我也覺得沒有,真可謂‘一白遮三醜,一白比三俏’,也不知道這姑娘怎麼生的。不過,我見過的女人中,能跟這姑娘的美有得一拼的整個濟寧府只有一個人!”

“哦?誰呀?”

“那就是濟寧府青樓之首,風月樓裡的花魁小婷姑娘!我年初有幸去過一次,銀子沒少花,卻只摸了她小手一下,就激動得我半天沒洗手,哎喲,那軟和勁兒你可不知道……”白袍少年花痴狀說道。

申月輝看著有趣,聊道:“既然不差銀子,那還差得了青樓中的俏姐兒?”

白袍少年正色道:“兄臺此言差矣,一般的樓上那些庸脂俗粉還入不了少爺我的法眼。更何況,單純花錢找女人,少了太多的樂趣。”

申月輝調侃道:“兄臺你這是在追求傳說中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那個最高境界吧。”

白袍少年笑道:“對矣對矣,所謂君子愛色,取之有道,箇中意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

申月輝聽著這一番歪理,不禁莞爾,這個跟自己同齡的少年眉目清秀,面目中油滑帶著自來熟,而且此時聊起天來表情豐富、眉飛色舞,甚至還有些真情流露,著實讓人討厭不起來。

白袍少年眼裡的申月輝亦如是,面顯青澀卻又靈氣十足,更何況武功高強,想起了前面犯錯後昨晚父親和叔叔對自己的教訓,心生結交之心,借這個機會跟他攀談了起來。

眼緣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