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鋒把早餐放到了桌上,喊了幾聲,才得到了申月輝帶著癔症、極不情願的回應。

申月輝拖著疲憊的身體,哈欠連天的從被窩裡艱難的爬出來,打了清水洗了把臉,涼爽的刺激這才讓他清醒了少許。

昨晚李無鋒走後不久他就進入了夢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受到的刺激太強烈,導致他在那個旖旎的、粉紅色的夢中有融化的感覺,最後那一股熱流才把他夢中拖了出來,換掉粘乎乎的內衣繼續睡,結果掙扎著睡著後不久,那個像極了吳熙凱小妾臉和身體的姑娘又一次來到了他夢中,還是那一抹輕紗,還是那溫熱的纏綿,於是他再次跑馬了……

春夢了無痕,夢到了一次是開心,夢到了兩次,即便他青春年少,那也有點疲憊了。

“我……還是不是處男了?”他在洗臉的時候乍然想到。

坐到桌邊,李無鋒已經吃到一半,申月輝抓起油條吃了幾口,端起碗“咕嚕咕嚕”灌了幾口加了糖的豆漿,微甜的汁液裹著豆香,再摻雜著口中嚼了一半的油條,形成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香氣充斥著他的口腔,幸福著他的味蕾。

低頭端起碗剛準備再灌幾口,豆漿的白色讓他聯想到了昨晚內褲上的顏色,頓時覺得心裡發堵,於是他艱難的把口中的混和物嚥了下去,把碗推在了一邊,再不想喝它一口。

李無鋒看他清醒了過來,一邊吃一邊說道:“昨晚我順利進入了孔方幫的總部,聽到了兩個重要情報,第一是濟寧知府即將換任,這些幫派都會去找新上任的知府交涉,到時候孔方幫一定會去,或許就是咱們行動的機會;第二是孔方幫極有可能屬於九寶聯盟。”

“九寶聯盟?那是什麼?”

“九寶,聽名字可能是很多小幫派結的什麼聯盟吧,也有可能是賭場之類的商業聯盟,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碰上機會咱們注意收集下這方面的情報。”

李無鋒對於這個新名詞也是不明所以,只能盲目揣測一下,嚼了一口油條後繼續說道:“另外,我把孔方幫裡面的房間位置也摸了個遍,呆會兒我畫張圖,你也記一下。”

“好啊。”想到孔方幫總部戒備森嚴,鋒哥竟然潛了進去,還把院內建築位置也摸清了,申月輝在心底直喊厲害的同時,再想想鋒哥的武功和輕功,也就理所當然了。

匆匆吃完了飯,李無鋒一邊認真的畫著圖一邊講解著,申月輝站在後面無精打採的強行看著、聽著,畫完後又拿在手裡多記了幾遍,這才折起收進抽屜裡。

按照昨晚跟鋒哥商量的結果,今天他準備放棄二幫主,轉而去盯三幫主所在的賭場那條線,申月輝晃了晃仍舊不太清醒的腦袋,換上那套白色的公子服,跟鋒哥道了聲別,出門前往虎威賭坊而去。

李無鋒看著關門而出的白色背影,回頭看到了桌上那半碗豆漿,這才反應了過來:有賭場大清早開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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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當然沒有大清早開門的!這一點申月輝相當清楚。

昨晚的跑馬,晾在院中的內褲,人生中的第一次羞羞的經歷,他總是擔心鋒哥看出些端倪來,嘲諷肯定不會有,就怕那難以言喻的尷尬,也許歸根到底還是他自己心虛,讓他不顧睡眠不足,早早就從家中逃離了出來。走在大街上,初升的太陽散發著微熱,驅逐著屯了一夜的清涼,他才意識到現在還是早上,只怪自己出來的太早了……

作為濟寧府四大賭坊之首的虎威賭坊,自然位於達官貴人較多的北城區,座落於王府池子街的街口上。從自家出門到那裡還有相當長的距離,申月輝悠閒的朝著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