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罷《圖書館的那些事兒》欣賞之情越遠,震動之心越深。
倘若近來他在古籍館不修邊幅、視若無睹的睡在沙發上的情景被她看見,她指不定寫出一篇《古籍館的那些臭事》把自己流浪漢、破落戶的面貌,以“骨朽人間罵未銷”——宋·劉子翬(輝)《汴京紀事》或者“惡聲狼藉,佈於諸國”——漢·司馬遷《史記·蒙恬列傳》又或者“說謊的嘴是發臭的洞”——英國詩人 本·瓊森等名言來批判附會一番。
又以一頓對比、反問、誇張等修辭,諸如“面部可出萬斤油,襪臭可抵百萬兵”或者“所到之處,奇臭無比,以一己之力,燻死了古籍館多年未予消滅的蒼蠅、碩鼠以及之前亭亭玉立、生機勃勃的綠植。
所住的古籍館,臭氣熏天,其他同學叫苦不迭,因空氣中毒而科科掛績的同學無一倖免。
就連慣愛挑燈夜讀、男女互助、陰陽同補成癮的黃包學姐和男友,也連連轉戰到他處。
更不說保潔人員因臭致病,屢屢送到重症監護室,現在還未清醒。
這種臭,或者說叫“畸香”,為上海的空氣汙染下扛鼎之力”等語句,用盡敲、踢、踩、鞭、砍之能勢,描摩出一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視之可厭、聞之可惡的邋遢青年形象,我陸林宇豈不含辱千古、遺臭萬年。
想到此,速速去外面的“秘境水浴”泡了一個澡,因身體汗臭,燻得按摩師請假休息,害的水浴中心停業修整幾天,這也成了“秘境水浴”的秘密了。
後又速速去“最高剪”理髮店,正遇隔壁“最高發”新開張,轉而棄剪從發,享受了五折優惠。
現在回來古籍館,改頭換面,似乎京官榮歸故里。
保安隊長見了他,眼神也一改往日的虎視眈眈、凶神惡煞,示意從安檢處直接透過,似乎在說“尊貴的公子哥,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之至”。
坐電梯時,同學圍站在電梯間裡以他為核心,他面帶微笑而不失莊重,本說優雅不失風度的按4樓的電梯鍵,早已有人按好。
這樣氛圍,逼得他忍不住咳咳兩聲,表示滿意。有了這些底氣,見了保潔阿姨,他也恨不得點頭示意、握手慰問,由於保潔阿姨,手上帶著手套掃把,暫時脫不開身,所以發表“要在大家的努力下,齊心協力把圖書館建設成全國領先、世界一流的公共文化空間”等雄論就只有暫時擱淺了。
他一掃往日陰霾,昂首闊步進來,才發現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這個長條四方桌以外,還搭載了一男一女休慼與共半年有餘。
對面是一個胖乎乎肉滾滾的矮胖男生,他的相貌出奇的符合全人類對胖的所有定義,也許日本的相撲會真正的嫉妒他。
他從未體會過消瘦、苗條、瘦削的真正內涵。說他矮是因他之胖來說的,臉若面盆,腿似水桶,腰如厚牆,並不足以真正的形容他。
“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也顯得言有不逮。
他幹事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
左右逢“圓”,是個“重”要人物。
但這些誇讚都無法彌補各種疾病帶給他的創傷,尤其是那種失去異性青睞的苦楚,已經令他早早的從飽滿青春中意識到生命的乾癟。
高考後其睡眠糟糕,不但沒有為其減瘦,反而促使他增肥。
直到古書對他有催眠功效,他才真正意識到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
古籍館成了其嗜睡之王國、四方桌成了其安身之寶地,這呼嚕聲,細時輕若遊絲,重時如虎嘯山林,真乃夢國之仙樂、睡家之絕唱。
因至小暴飲暴食,近年更甚,現在積重難返、五臟負累,已經得了病,除了行動不便,“三高”諸證引發面部油脂旺盛,腳底臭氣沖天等併發症。
室友稱其臉上可出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