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來得遲,從雨後洗淨的山色中,又見碧空如舊,只是晚霞映紅的天穹,拾綴著淡藍、魚肚白以及鎏金黃。白鶴們飛馳在壯麗的雲貴高原上,感受太平洋帶來的暖流。美麗的景色往往是孤獨的,正如此刻夕陽落山時,一種難以明說的落寞和溫暖交融在一起,山無言水無聲,人類的語言系統失禁,只能喟嘆感懷。

陸林宇覺著累且困,走到半程,摔了一跤,湛藍色的牛仔外套意外擦拭了新鮮的泥土痕跡,腳趾母疼痛要罷工;走完大半程,周身痠軟,各個器官,諸如心、腦、脾、肺、腎,已經開始動員大腿,請其也加入罷工的行列;大腿先是跟腦神經抱怨,腦神經如不容否定的權威,只回一句:“勝利往往在於再堅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大腿苦苦支撐,後來臀、足、膝蓋等各器官聯名抗議——哪怕付出1991年蘇聯解體的代價,也要爭取獨立自主,神經中樞萬般無奈,最後妥協同意。

這群人癱坐在路邊,飢餓和睏倦雙雙襲來。最喜歡梳頭的鐘書柏說:“哎呀媽呀,現在才明白,景色固然再好,也不能當飯吃。”

在飢餓的觸動下,陳梓鑫提議大家順路找點野果子吃。

鄧小海說,以前自己山上摘八月瓜來吃,裡面躺了一條剛出生的青蛇,當時膽子大,以為這是中國三明治的最新吃法,後來中了蛇毒,昏迷了三天三夜,後來以毒攻毒,用牛糞、豬尿洗胃不見效果,最後找到捉蛇的野翁,用銀針從舌頭放血才好,以至於現在記憶裡減退,都怪貪吃。

大家聽了毛骨悚然,決心再忍一忍,不要亂吃野果。班花和林子衝等人從後面追上來,鳩彬補充道:“你們看,他們手裡不是蛇萢麼?”原來班花手裡捧了色彩鮮紅的草本植物長的萢,據說是蛇匍匐在草叢中的開胃水果。

朋友們莫名恐怖,陸林宇作間歇性的失明,假裝看不見。林子沖和班花他們,聊著周杰倫是音樂天才,是中國的肖邦,是亞洲的貝多芬,煞有介事的分享著蛇萢來吃。陳梓鑫讓大家不要亂採有毒的野果子,早上劉斯特才強調——安全重如泰山,不過Tig覺得班長的話輕似鴻毛。

“你們不要動,我來給你們拍一張。”林子衝不容分說端起相機,熟練的卡卡按下快門。

班花不由分說地坐在陸林宇等人旁,配合的比著可愛的pose,還讓陸林宇坐起來。班花只露出一半的笑,馨香就牛奶濃郁似的撲出來,好比春天裡丁香花、杜鵑花、月季等簇擁盛開。

陸林宇渾身器官不再效仿蘇聯解體,同意大腦中央集權,思想已被馨香薰醉,以為這是幻覺。林子衝拍完後給大家說道:“給你們講,這相片是拿最新款的佳能光圈拍攝,色調比其他相機溫和飽滿均勻,還有,能夠在夜晚拍攝星空。如果品質稍差的相機,拍出來一坨黑板……像就這種光線,也絕不會失真,nice!”

Tig在旁側補充道:“高考後,我找個地方,咱們去徒步露營,幫女生們拍點寫真!”林子衝當然點頭,把剩餘的蛇萢分給大家吃,鄧小海首先搖頭拒絕,大家也就跟著拒絕了。

扭臀鳩彬望了一眼林子衝:“衝哥,你可別學香港明星,專拍失貞的圖片,哈哈!”

“這麼好的相機,怎麼可能失真?”Tig笑鳩彬不懂。

“失真失真,指的是失去貞操!”幾個男生哈哈的笑。

賈小姐本能說鳩彬討厭。

“天色快晚,大家趕快跟上大部隊吧!”班花笑中帶著甜。還沒等陸林宇回答,鍾書柏就滿血復活:“班花說怎麼幹就怎麼幹——起立!我代表赤水河野戰中隊,向我們的隊花致敬!”

“呵呵,大家快起來,否則天色就真的晚了!”班花牙齒潔白,話音清脆,身上一股誘人的清香,斷不同於別人。

女人香,看不見摸不著,卻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