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天語眼下自然是不能理解樊通對他的評價,在他看來,這似乎並不算是什麼難事。
接下來的兩天,繆天語都在不斷練習感知自已的身體。
時間一次比一次短,不僅樊通,就連那泰山崩於前也波瀾不驚的花間醉都一陣心驚。
這簡直就不是人了。
想當年師父花無影與人比試過招身受內傷,凝神入定修復,足足花去半月有餘。
換作這小子的速度,怕是半天都能大功告成。
“修體中的內修,你已經遊刃有餘。接下來可能難度有些大了,那就是外修。”
樊通跟繆天語細細解說著何為外修,並不是傳說中那外練筋骨皮的意思。而是感知周圍世界萬物。
類似於靈魂出竅且有數不盡的分身,在繆天語看來,以知識的角度去解析,就像是進入到了四維的世界。
這種說法花間醉不置可否,感覺像是那麼回事,卻也不完全就是那麼回事。
繆天語依舊還是盤坐於巨石之上,還是閉眼凝神,用心去感受著周圍的世界。
這一次用的時間很長,他的臉頰上掛著一滴汗珠,緩緩抬手擦了擦汗。
失敗了。
他跳下巨石,低垂著腦袋向樊通搖了搖頭。
“這太正常不過了,別說我們這樣的,那些老怪物一開始也沒有哪一個一次能成的,少則八九天,多則三五月。”
樊通的話給了繆天語不小的安慰,看來這外修果真比想象的難太多。
雖說只是盤坐凝神入定,但這十分耗費精力。
花間醉知道繆天語對肉食的渴望程度,每日早間便去到原始林中捉山雞野兔,而且每一次都收穫頗豐。
但卻是每一天都被掃蕩得乾乾淨淨,畢竟還有一隻會說話的白虎大傻,這傢伙舔了繆天語的血不光是會說人話,花間醉嚴重懷疑這傢伙還繼承了繆天語的胃口。
能吃到讓人咂舌。
接下來的兩天,無一例外都是以失敗告終。
到第三日,這天山谷中黑雲壓頂狂風大作。
繆天語盤坐在巨石上,頭髮吹得凌亂不堪,卻依然如同石雕般一動不動。
耳旁風聲呼呼刮過,從左至右。
繆天語感受著這呼嘯而過的山風。
然而在一瞬間,他感覺自已的身體好像隨著刮過的山風飄了起來。
他一睜眼,卻神奇的發現自已的身體依舊盤坐在巨石上。
他看不見自已身在空中的身體,只感覺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一花一草,一樹一木,就連那躲在巢穴瑟瑟發抖的鳥獸都看得清清楚楚。
花叢中有一朵開得十分豔麗的花朵,但卻叫不上來名字。
繆天語仔細的觀察著它,接下來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花朵在狂風中不停搖曳,而它每一次的搖擺動作都能被繆天語提前預判出來,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過了好一陣,繆天語覺得有些倦了。他朝著自已的身體飛去,隨後漸漸融合在了一起。
回到木屋,正巧遇上從湘南迴來的白小七。
她看著繆天語的眼神不再有曾經的冰冷,反而有著一絲崇拜之意。
很顯然她知道了繆天語的近況。
白小七帶回了斷刀七的黑刀。
“自從分別之後,七爺爺情況不是很好,身體虛弱了許多。這把黑刀被他取名黑鯊,而且重新開過刃。”
白小七說著將黑鯊遞了過來。
“七爺爺說,他這輩子也許再也用不著了,他將黑鯊轉贈給你,還說黑鯊在他手裡其實就是暴殄天物,完全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希望日後你能展現出它的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