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小七去了湘南。
拋開繆天語五行之主的身份暫且不說,白小七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有人為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繆天語來到姚小貝的墳前,蹲下身撫摸著親手為她立的墓碑。
“不管他是誰,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繆天語眼中透著冰冷的寒意,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心生殺意。
白虎緩緩來到繆天語身後,舌頭舔了舔上顎,伸出粗壯的爪子輕輕拍了拍繆天語的肩膀。
“我是隻老虎,雖然不能體會你的感受,但知道有仇不報非君子的道理。可是,那麼厲害的人,你拿什麼為你的女人報仇雪恨?”
繆天語盯著墓碑默不作聲,大傻的話把他拉回了現實。和那些人相比,自已現在跟個廢物沒什麼區別,這樣的豪言壯語自已都覺得可笑。
樊通佝僂著身子緩緩走來,他嘿嘿一笑道:“萬事皆有可能,況且你繆天語那日一怒之下開全脈,別說是我們,就算是那些老怪物都會為之驚歎。”
“這種事情前所未有,你現在或許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些強大到跟神明一般的老怪物至今都沒有誰能開了全脈。”
繆天語聞言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他隱約能記起那日曾憤怒一吼的發洩,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能量從身體裡爆發出來。
之後他便昏迷不醒,等再次醒來,只覺得渾身脹痛得很。
“所有人的身體都有弱點,包括那些老怪物。你卻不一樣,繆小子,好好珍惜你這具開了全脈的身體,勤加苦練,以後的你強大到無懈可擊。”
繆天語回身,露出懇請之色。
就在那一瞬間,他決定要讓自已快速變強。
什麼他媽老怪物神秘的強大組織,都統統不放在眼裡。
這種突然而來的感覺並不是熱血青年一時的衝動,而是自心底升起的一種莫名的自信。
“樊通前輩,不嫌棄的話,你收我做你徒弟怎樣?我決不給你丟臉。”
繆天語沒有學著影視劇裡那樣下跪懇求,或許是生來骨子裡就不願向任何人屈服的性格,下跪,他實在做不到。
繆天語的舉動讓樊通很意外,他連連擺手。
“別別別,繆小子,你還是沒意識到你現在的情況,我哪有做你師父的能耐,老頭子我終其一生才開三脈,你現在不過是那待哺的雛鷹,未來你可是要展翅高飛傲世天下的。”
“老東西,繆天語現在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總得要有人引他入門,你就成全了他吧。”
花間醉不知何時悄無聲息走來,悠悠開口說道。
樊通有些為難,花間醉說的確實是這麼個道理。繆天語自身條件再怎麼優秀,總得需要有人引他入門。
但是他怕誤了繆天語,這個藏著一身黃龍血脈秘密的青年。
樊通抓了抓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沒必要擔心太多,你就引他入門就行,剩下的,就靠他自已吧。想來他具這特殊的軀體總能給人意外的驚喜。”
花間醉再次開口替繆天語說道,他打心底也希望能助繆天語一把,畢竟能在一怒之下就開了全脈的人,誰能不想一睹他有何種驚豔的風采。
樊通深深吸了口氣,沉沉的點了點頭。
“行吧,那就讓我來領你入門,之後,就得靠你自已了。”
繆天語滿心歡喜,總算鬆了口氣。
那日在廢舊工廠,他親眼目睹了樊通和天無道的交手,這個整日醉醺醺的老頭竟然和天無道不相上下,身手必定不凡。
能被他引入門,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去。
百花谷東面的半坡有一塊空地,那裡曾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