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不忍傷她,拼著走火入魔的危險,一咬牙把吐出的勁力岌岌煞住,這一掌拍在那女子身上,再無半分力道。
那女子往後撤了一步,從袖子裡掉出一塊玉佩似的物件來。她也不顧那物件,修眉挑了挑,眼神裡滿是疑惑,終於抱拳道:“多謝痴……大師手下留情。”
司馬赤發身受內勁反噬,只覺氣息紊亂,經脈裡一道真氣橫衝直撞,一口鮮血湧上喉嚨,實在已大大受了內傷。
他不欲別人看出,暗自把這口鮮血嚥了下去,卻是說不出話來,只微微一笑。
那女子自然不知在這短短的一剎間,又逃過了一劫,只是不解他何以突然手下留情。
正在疑惑間,又見庭院內躍出了三條人影,正是沈勝衣和那兩名穿著道袍的老者,她矍然一驚,道:“痴大師,今日之恩,來日當報,後會有期。”
又向沈勝衣遙遙一道:“沈莊主,你那令牌可要藏好了,本少爺來日定然回來再取。”運起輕功,在草地上連踢幾腳,投入林木之中,頓時不見了影蹤。
上官靈兒撿起那女子落在地上的玉佩一看,道:“這玉佩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白冰道:“上官妹妹,給我看看。”
上官靈兒道:“白姐姐,你認識這玉佩?”遞給了她。
白冰拿在手裡,只見玉佩之中雕鏤著兩顆枝葉相掩蓋的梧桐樹,頓時大驚,暗道:“這是我爹爹給他的物件,何時卻落入這女子的手中了?!”
生怕那女子已然走遠,不及思索,把離腸劍交給上官靈兒,道:“妹妹,我去去就來。”縱身追去。
上官靈兒見她神色有異,問道:“白姐姐,你去哪裡?”想要跟去,只聽一人道:“靈兒,莫要追了。”卻是沈勝衣和那兩位道長走了過來。
上官靈兒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一生之中對兩個人極為敬重,一是授她武藝的師傅,第二個便是沈勝衣。
沈勝衣不讓她追去,她雖是擔心,也不忍拂逆於他,跺了跺腳,道:“可是白姐姐,她……”
沈勝衣道:“我看白姑娘武功深不可測,靈兒無須擔心。”
又指那兩名道長道:“這兩位是武當派的前輩,這是……”指著那胖一點的道人道:“這位是張曲道長,道號是‘斷崖子’。”
又指著另一人道:“這位是朱無緒道長,道號為‘煮石子’。”